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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音轻柔,像是怕惊扰了这份宁静。

    一曲终了,她睁开眼,发现霍泠正看着她。

    “你也喜欢音乐。”他说。

    她笑了,“当然啊,我是钢琴老师。”

    “不是。”他摇头,“我说的是——你真的懂它。”

    她怔住,随即心头一颤。

    “你说得对。”她轻声回应,“我喜欢它,因为它能表达我无法说出的情绪。”

    他点点头,将吉他放回原位,然后转身看向她,“那你愿不愿意,让我听听你最擅长的曲子?”

    她眨了眨眼,“你想听什么?”

    “你最近练的《月光》第三乐章。”他回答,“我想完整听一遍。”

    她愣了一下,随即笑开,“你还记得?”

    “嗯。”他走到窗边,拉开窗帘,阳光洒进来,“你可以在我这儿弹。”

    她看着他,眼里闪着光,“真的?我可以用你的音响?”

    “当然。”他点头,“或者……直接去你家。”

    她想了想,笑道:“那就去我家吧,琴更好。”

    他没反对,只是简单应了一声。

    几分钟后,他们并肩走进电梯,苏汐手里抱着曲谱,心情却格外轻松。电梯缓缓下降,阳光透过楼道的玻璃照进来,映在他们身上。

    “你为什么突然想听我弹琴?”她忽然问。

    他看了她一眼,眼神认真,“因为你弹琴的时侯,是我最愿意听你说话的时侯。”

    她怔住了,心跳漏了一拍。

    电梯到了一楼,门缓缓打开,阳光扑面而来。

    她低头笑了笑,没有再说什么,只是悄悄把手伸进他掌心。

    他的手稳稳握住她,像是早已习惯这样的触碰。

    回到家后,她坐在钢琴前,深吸一口气,指尖落在琴键上。

    第一个音符响起,是《月光》第三乐章。节奏快而激烈,情感层层递进,如通内心深处压抑已久的情绪终于找到了出口。

    她全身心投入其中,每一个音符都像是从心底流淌而出。而霍泠站在她身后,静静聆听,目光专注,仿佛整个世界只剩下了这首曲子。

    当最后一个音落下时,房间里陷入短暂的寂静。

    她缓缓收回手,转头看他。

    “怎么样?”她问。

    他走近一步,声音低缓,“你刚才……是在弹给我听吗?”

    她眨了眨眼,脸上浮现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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