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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衫,庭芜绿金丝滚边百迭裙,精致的堕马髻上一根银鎏金镶玉步摇。

    白皙双颊上一抹浅浅霞色,衬着她秀丽俊雅的面容也染上了几分妩媚。

    骆峋的视线自那步摇上扫过。

    “起。”

    进了屋,太子照旧往书房行。

    曹良媛的唇角微不可察地拉了拉,抚琴、弄墨默默端着茶点进来。

    骆峋在临窗的罗汉床前站定。

    曹良媛难为情般笑道:

    “闲来无事自娱自乐,有几个地方不甚明白,不知可否向殿下请教一番?”

    骆峋看眼表面闲庭信步,实则暗藏杀机的棋局,没有拆穿她蹩脚的借口。

    转身落座。

    他少时的棋风杀伐凌厉。

    被太傅以“君王不因小利动干戈”给训了,此后骆峋便秉中庸改下仁棋。

    所谓仁棋,即重势不嗜杀。

    但一个人的本性不是说改就能改的,所以久而久之骆峋自成了一套棋风。

    看似松散布局,实则环环相扣大规模攻守,到后面曹良媛都不明白怎么输的。

    不过,她的心思也不在下棋上了。

    屋中安静。

    晕黄的烛火和空气中隐隐飘散的香,都为这份静谧平添了几分缱绻旖旎。

    曹良媛的目光被那只执着黑子,骨节分明的大掌吸引住了,再徐徐往上。

    明晰有力的腕骨。

    宽肩长臂,挺拔健硕。

    单看身形,太子的身形更偏向于军中的年轻将领,高大的身躯往那一站。

    宛如一棵屹立不倒的苍松。

    但太子从小生在皇家,满腹经纶,气质斐然,再加上那张俊美非凡的脸。

    使得他纵使身形再高大。

    气度也是雍容华贵的,不显半分魁梧粗糙。

    此时他一只手散漫地撑着额。

    另一手落下棋子。

    乌黑浓密的眼睫在他眼下投下一小片蝶翼般的阴影,透着一股别样的温雅。

    曹良媛不心悦太子。

    从小看着后院妻妾争宠长大,她深知自古后宅不宁的症结所在是男人。

    所以她立志不会对男人动情。

    她也做到了。

    但她还是自愿入了东宫,成了良媛,开始了像母亲一样和后院的女人争宠。

    俱因她崇敬裴皇后。

    她想像裴皇后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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