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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林婉与众子弟见面,没少被冷落嘲讽病秧子,杨昭视若无睹,赵谨之却不似他父亲与妹妹刻薄,他性子不错,对林婉一向照顾。有赖他的护持,林婉年少短暂与人交往的经历,没蒙上什么阴影。

    也因为这一层关系,林婉对赵谨之有种根植的亲近感。

    但两人至少有五六年没见了。

    联想今日林老爷这鸿门宴,林婉略作思量,目光锁住赵谨之。她拨开冬哥的手,迈向他,“表哥,你今日是干什么来?”

    蹙眉怀疑,“谁让表哥来这的?你爹还是我老爹?也带了名帖?为什么不遣仆人来?你怎知道我在这,这里离水榭那么远,怎么找过来的?”

    林婉步步逼近,竹筏不稳地微微摇晃。赵谨之退着,向前摊开手,无奈道:“有话可以慢慢说。婉婉,你先停下,先不要动。”

    林婉:“你实话和我说,今天到底干什么来?是不是我爹让你来”

    她忽然想到府中的裴远,未出口的那两字就格外难以启齿。

    难怪将裴远留在府里。

    林婉疾走一步,“你快告诉我,是不是我爹让你来相亲!”

    赵谨之吭都没吭一声,那双远山一样狭长的眉眼在林婉面前飞速下落,他人被逼退到筏边,一脚踏空,只听扑通一声,生生跌进水里。

    七手八脚把人拉上来,连林婉和冬哥都上了乌蓬船。赵谨之浑身湿的透彻,形容狼狈,坐在船首自己拧着袖子,见滴水的衣裳实在拧不干了,撒开手,肘搭膝弯,唉声叹气,“早知你这样,就算世叔拿把刀架我脖子,我都不来。”

    林婉也不知事情怎就搅成眼下这一团乱。她存着疑心,也愧疚,把巾帕递给赵谨之,她绕着头发,“你先擦擦吧。”

    控诉地瞟她一眼,他接过,“我不会告诉世叔。再说也不是谁来都是自愿。你就不能体谅体谅表哥?”

    “你也被骗来的?”

    赵谨之一脸纠结,“你有爹,我也有爹,两个严父私下有了商量,哪有你和我插嘴的余地。”

    林婉的目光凝在赵谨之的侧脸。

    他眼下交织着睫毛阴影。

    赵谨之意识到什么,转脸看向林婉,语气浮夸,笑没正经,“但转念一想,我也许久未见婉婉表妹了,来看看你,见你一面,也很不错。”

    两人境遇相同,林婉自己心中压抑,赵谨之想必也很为难。他自己刚被害落水,这时还在安抚她。

    “你怎么不早说。”

    “尽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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