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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撩拨干扰,很快沉下性来。厨房中一时只闻木柴燃烧的哔啵,炉灶里的火映亮他半身,垂在背后的发梢儿红亮亮好看。林婉瞧得入神,干脆把凳子挪近了瞧,看裴远为她做夜宵。

    一时无聊,这两天时来困扰她的刺痒感又泛上来,也不知是给什么虫子叮咬了,不时就在身上察出两条细血道。

    手捧着小鸡雏,她无意识地挠着脖项,直到裴远的宵夜做好盛好回过身来,看她下巴颈窝处指痕凌乱,已红了大片。

    林婉不当回事,他却蹙了眉,拿开她的手仔细看,隐约见纤细如丝的伤线,却是被玉米林叶刮出来的。

    想到这里,裴远有意压抑的愤怒和愧疚又交织起来,他自恨又后怕,如果不是他有意躲避,林婉也不会受吓受惊。

    他的心思林婉懂得几分,她那番绝境逢生,可以自幸运气不错,却当不住恐惧感险压垮裴远。一时被他抱住,林婉沿裴远的脊柱抚下去,隔着衣服摸他后背,感受缠在自己腰后的手臂微微颤抖,她回搂住他,静静相拥许久,直到饿感都消失,雏鸡困哒哒闭眼垂头,小黑晃着尾巴跑出门去,那碗馄饨面热腾腾散着香气,勾着林婉另外的馋虫。

    她张开手掌,隔衣裳抚摸裴远的皮肉,把胸口紧贴在他胸膛,颊贴在他颈上磨蹭够了,附在他耳边轻声气语,“今天我自己躺在屋里,想你要是在就好了。”

    掌下他的心口剧跳,呼吸灼烫渐乱,却仍抱住她没动。

    她哼了声,“你这么晚回来,那就不在屋里,在哪都一样。”

    她灵软的手已摸到他腰封,扯住细索,有意让他觉出似的,一丝丝,一厘厘缓缓拉开。裴远听见与她衣袂相摩的窸窣微声,她在他耳边气语如兰,张唇含住他已灼烧的耳垂,食指一挑一扯,腰封松弛地垂落,挂在她手里。

    裴远抱紧了她。

    连眼周都泛起热意,意会林婉之思,又不敢信她真打算如此,嘶哑着嗓子,“你性子这么野?”

    但是她又把手肘抵在他肩上,推拒着他。裴远揽着她腰肢,凝眉不作声地盯着她。林婉陷在他墨色一样的黑眼睛里,先是一吓,转念明白过来,甜笑着用手指腹摸他的下巴,目光清辜,“先回房里去啊,你真打算在这——”

    尾调扬着弯儿,似乎很惊异,裴远不知林婉的伶黠狡猾,顿觉自己多心轻侮了她,一时脸涨耳热,思绪杂乱间就想挽回的话压下方才那一句,又怕林婉羞臊间更生他的气,竟连她的眼都不看,只闪避着目光,盯她莹白耳垂上挂的那玉兔捣药耳坠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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