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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脏狂跳着冲出监控室。

    门口站着的人,正是陈叔。

    他独自一人。仅仅一夜之间,他的头发似乎更白了,枯草般杂乱地贴在头皮上,像被人随意撒了一把粗盐。怀里紧紧抱着那个米白色的布偶熊。熊身上的水渍已经干透,留下几块深色的印记,显得更加破旧。更醒目的是,布偶身上多了几处新的、同样歪歪扭扭的缝补痕迹。而它脖子上系着的纸条也换了——不再是勿沾水,而是两个力透纸背、带着某种绝望重量的字:**对不起**。最后一个起字的收笔处,墨迹洇开成一个小小的、暗红色的圆点,像一滴凝固干涸的血珠。

    陈叔,林晓的声音有些发颤,她接过那个冰冷的布偶,一股淡淡的、医院里特有的**消毒水味**钻入鼻腔,囡囡呢

    老人浑浊的眼睛躲避着她的目光,只是低着头,布满青筋的、颤抖的手指反复摩挲着布偶的一只爪子。林晓这才注意到,那只爪子上,被新缝上了一颗小小的、天蓝色的塑料纽扣——那纽扣的样式,和母亲当年亲手缝在她小学书包带子断口处的那颗,**一模一样**!

    发烧了……在医院。老人的声音沙哑得如同生锈的铁钉在摩擦,她说……对不起。话音未落,他突然爆发出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身体剧烈地佝偻下去。林晓下意识地上前一步想扶他,就在他痛苦弯腰的瞬间,她瞥见他领口下方露出的、松弛苍老的皮肤上,赫然交错着几条**暗红色的旧疤痕**!那疤痕呈**爪状**分布,狰狞地盘踞在锁骨附近。

    这疤痕的形状……林晓的瞳孔骤然收缩!像一道闪电劈开记忆的迷雾——母亲林芳当年从着火的纺织厂仓库里拼命救出一个小女孩,那女孩后背被烧焦的木梁刮过,留下的,正是这样爪状的、终生无法消除的伤痕!

    口袋里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像一颗不安的心脏。林晓猛地想起昨晚那张恐怖的彩信。她一手抱着布偶,一手掏出手机,指尖颤抖着点开那张照片,放大,再放大,死死盯着窗户玻璃上的倒影——母亲林芳身后的病房墙壁上,挂着一本小小的日历。虽然模糊,但那个被红笔圈起来的日期,分明是:**2015年6月15日**!

    更让她浑身冰凉的是,照片里母亲鬓角别着的那支温润的玉簪……此刻,正安安静静地躺在林晓自己卧室的首饰盒里!那玉簪头镶嵌的水钻,缺了一颗小小的角——正是她十五岁那年不小心摔在地上磕掉的!

    陈叔,林晓猛地伸出手,紧紧按住老人那只还在无意识摩挲布偶的、颤抖的手。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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