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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看着他,眼里有风雪,也有难以言说的情绪,声音微哑:“我不要王爷这样。”

    她指尖在颤,呼吸急促。

    萧珩之一瞬间怔住,掌心微微松了力道。

    匕首自他掌心滑落,钝地砸进雪里,溅起微弱的雪沫。

    姜娩捏着袖口,急急按住他脖颈的伤口,动作慌乱又急促急:“王爷为何突然如此?”

    萧珩之看着她,望着她皱紧的眉心,低垂的睫毛,以及藏在眼底的不忍与慌乱。

    他喉间微微滚动,心底生出一种难以言喻的情绪,像是冰雪消融后的裂缝,一寸寸渗进了温热的春水。

    “姜娩”

    萧珩之抬手,指腹轻轻擦过她的脸颊

    姜娩心头一颤,偏开头,声音轻淡:“王爷今日好似格外消沉,我虽不知发生何事,但王爷方才,真的吓着我了”

    萧珩之故作轻松地笑了笑,缓缓启唇:“是怕本王真的拿刀自戕吗?”

    姜娩没有说话,她不知自己为何会如此紧张。

    大概是有些担心,万一萧珩之就这么死了,而她下月十五之前还没寻到解药的话,怕是也活不长。

    于是姜娩过了好一会儿才轻声开口:“我希望王爷好好活着。”

    她每一个字都落得极慢,末了还轻叹一声。

    萧珩之怔住,心脏像是被人猝然一握。

    这句话,他记得。

    很久以前,她也是这样说的。

    是在他最痛不欲生,最迷茫之时,姜娩像是踏着光来救赎他的神明。

    她不知自己随口一句话的分量。

    在萧珩之心口,依旧如从前那样,翻涌起一股难以言说的悸动。

    就像是一根沉在暗潮中的绳索,终于被人牵引住。

    他盯着她,半晌,忽然低低地笑了。

    低头在她的掌心落下一吻:“好……听你的。”

    “我一定,会好好活着。”

    姜娩稍稍松了口气。

    当天夜里,萧珩之一反常态地没有做什么,只是安安静静地入睡。

    次日一早,宫里传来急报。

    各屋都急急忙忙收拾行装,准备返程。

    姜娩没有看到萧珩之,以为他先独自离开了。

    等走到轿边,看到闻浅一脸愁云地站在外面。

    她走近,看萧珩之霸道地坐在里面。

    姜娩问道:“这是世子妃的轿子,王爷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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