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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越来越多,顺着脸颊滴落在白雪上,红白分明,触目惊心。

    他用尽全力撑住身子,最后看了一眼萧珩之,转头消失在白茫中。

    风雪狂乱,掩去血腥,一切归于沉寂。

    青石板上碎雪被卷起,发出细碎的声响。

    萧珩之在原地坐了很久。

    他看着茫茫雪地,睫毛上落满了雪,像是一尊沉默的雕像。

    掌心还有淡淡的学血腥气,让他神思恍惚。

    归野本该死的。

    他背叛,反击,不服从命令……

    若换作旁人,他早已抹去痕迹,毫不留情。

    可最终,他还是留了他一命。

    不仅仅是因为当初他只身闯去赤奴兽场救他,而是他有些不忍

    毕竟他年岁不大,有些戾气也是正常。

    萧珩之觉得自己越来越像个正常人了,有了怜悯之心。

    可随之而来的,是各种复杂的情绪连他自己也说不清楚。

    好似是一股浓厚深重的自责,压得他喘不过气。

    让他第一次觉得,自己保护不好姜娩。

    任凭他筹谋算计,机关算尽。可这一次,她落入险境,救她的人……是宁祉。

    一瞬间,他竟生出一种难以遏制的荒唐想法——

    也许,姜娩真的应该去宁祉身边。

    就在他神思微乱间,一道清脆的声音穿透风雪而来。

    “王爷?”

    萧珩之缓缓抬头,看到雪地里,一道纤细的身影朝他走来。

    姜娩穿着毛茸茸的白色披风,撑着一把青伞。

    伞檐压得很低,风雪落在伞面,簌簌滑落,在漫天白茫中宛如画中人般不真实。

    直到越走越近,才渐渐看清她的眉眼。

    姜娩站在他面前,问:“王爷何时出来的?在这里坐着做什么?”

    其实萧珩之自己都不知道,他此时的模样有多可怜。

    从头顶到肩头挂满了白雪,眉梢眼角尽是风霜,肩头落满白雪。

    整个人像是孤零零地,被遗忘在雪夜的流浪狗。

    姜娩没忍住,伸手拂着他的肩头雪。

    “王爷是坐了多久?都快成一具雪雕了,不觉得冷吗?”

    萧珩之没有回答,他只是静静看着她,盯着她近在咫尺的面容看了许久。

    “王爷盯着我做什么?”

    他蓦地笑了笑,牵着她的手坐到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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