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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只是用来堆放杂物的破旧黄泥屋里。

    分家所得,只有一间漏风的破屋,一条散发着霉味的破棉被,以及一盒快要用完的火柴。

    家里的那点苞谷面糊糊,已经见了底。

    最多,最多还能再撑两天。

    两天之后,又该怎么办?

    寒风刮过,张诚裸露在外的皮肤泛起鸡皮疙瘩,但他更担心的,是屋里那个人。

    疯婆娘还在那间破败的土屋里,眼巴巴地等着他带食物回去。

    只要一想到疯婆娘那双眼睛,清澈得像山涧的泉水,

    又带着几分孩童般的懵懂,张诚的心口就一阵发紧。

    那感觉又闷又沉,几乎喘不过气,却偏偏又从中透出一丝微弱却执拗的暖意。

    那是他如今唯一的牵挂。

    前世,他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窝囊废。

    而那个被所有人嘲笑唾弃的疯婆娘,

    为了让他这个窝囊废能吃上一口热乎的,竟然趁着夜色,

    一次次偷跑到别人家里去摸吃的。

    不是一次,是连续好几天。

    最后一次,她被发现了。

    那些人下手狠毒,将她围住,拳打脚踢。

    她甚至到死都没能再看他一眼。

    那个场景,如同烙铁深深印在他的灵魂深处,每一次想起,都痛得撕心裂肺。

    重活这一世,他张诚发誓,绝不能再让疯婆娘跟着他受一丁点儿委屈,吃一丁点儿苦!

    他剧烈地喘着粗气,锐利的目光扫视着白茫茫的四周。

    雪太厚了,必须找到一个背风,并且看起来有野兽活动痕迹的地方。

    前世特种兵的野外生存经验,在此刻发挥了至关重要的作用。

    他的视线很快锁定了一处微微向内凹陷的山坳。

    那里旁边有几棵歪脖子松树,积雪相对较浅,地面上还能隐约看到一些被新雪覆盖了大半的杂乱蹄印。

    就是这里了。

    张诚反手抽出别在腰后的柴刀。

    刀刃已经卷了口,砍柴都嫌费劲,更别提用它来对付随时可能出现的野兽。

    但这已经是他目前能依赖的,最好的“武器”了。

    他还从兜里掏出了几根从破筐上拆下来的麻树皮,以及一双不知道用了多少年的发黑旧筷子。

    他先是握紧柴刀,用尽力气在冻得如同铁板的雪地上刨挖。

    厚厚的雪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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