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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间。

    白清远,我名义上的哥哥。初次见面时,他正坐在庭院花架下的藤椅里,膝上盖着薄毯,捧着一本书。初夏的阳光穿过藤蔓缝隙,在他过于苍白的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他身形清瘦得有些过分,脸颊微微凹陷,薄唇缺乏血色,只有那双遗传自白夫人的眼睛,温和而沉静,带着一丝常年被病痛折磨的倦怠。看到我走近,他放下书,露出一个有些虚弱的微笑:清微坐。声音温和,却带着中气不足的沙哑。

    白夫人曾私下抹着眼泪提过,白清远自幼体弱,患有严重的先天性心疾,全球顶尖的专家都束手无策,断言他很难活过三十岁。昂贵的药物和精心的养护,也只是在勉强拖延时间。白家未来的担子,本应落在他肩上,如今却成了压在全家心头最沉重的石头。

    哥。我在他对面的小凳上坐下,目光在他脸上停留片刻。无需刻意探查,以我筑基修士的灵觉,一眼便能看到他心脉处那团盘踞不散、如同附骨之疽的灰败死气。那死气顽固异常,丝丝缕缕缠绕着他的心窍,不断侵蚀着本就不多的生机。凡俗药物,确实只能治标,难治其本。

    山上……还好吗白清远轻声问,语气里没有好奇,只有一种纯粹的关切。

    嗯,挺好的。我点点头,从布包里拿出一个小小的、用油纸包好的纸包,递给他,山里的野蜂蜜,师父说养人。你……泡水喝。

    纸包递过去的瞬间,一缕极其精纯温和、蕴含生机的木系灵力,悄无声息地随着我的指尖渡入他冰凉的手腕,如同初春最柔嫩的芽尖,小心翼翼地探向他心脉外围那团灰败之气。

    白清远接过纸包,指尖触及我的皮肤,只觉得一股难以言喻的暖意瞬间从接触点涌入,迅速蔓延至四肢百骸。那股暖意所过之处,身体里常年积累的、如同附骨之疽般的阴冷和滞涩感,竟奇迹般地消散了许多!胸口那仿佛压着巨石般的沉闷感也骤然一轻!他猛地吸了一口气,这口气吸得前所未有的顺畅!

    他惊愕地抬头看向我,苍白的脸上第一次涌上了一点真实的血色:这……

    甜的,不苦。我朝他笑了笑,依旧是那副带着点呆气的模样,仿佛刚才那神奇的变化只是他的错觉。

    从那天起,我每天都会碰巧在庭院遇到白清远,有时是递给他一小包晒干的、带着山野清气的草药,有时是一枚看起来平平无奇的山果,有时只是顺便帮他推推轮椅。每一次看似不经意的接触,都有一缕精纯温和的灵力,如同最耐心的工匠,一点点梳理、驱散、修复他心脉外围那些相对容易祛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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