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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酒瓶递给她:喝吗

    苏念深摇摇头:我不会。

    陈劲生没说话,自己又喝了一口。李薇她们说,你有抑郁症他突然问,语气平静得像是在问今天天气怎么样。

    苏念深的身体猛地一僵,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她不知道他是怎么知道的,只觉得自己像被剥光了衣服,暴露在阳光下,无处可躲。

    是又怎样她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更多的是愤怒和羞耻。

    陈劲生看着她,眼神复杂。没怎样。他说,只是觉得,你比我想象的更可怜。

    苏念深的眼泪瞬间涌了上来,不是因为他的话,而是因为他语气里那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她以为他会嘲笑她,会远离她,却没想到他只是说她可怜。

    你以为你很懂我吗苏念深的声音带着哭腔,你以为你给我一把伞,我就会感激你吗你以为...

    我以为,陈劲生打断她的话,眼神认真,我们可以做个伴。

    苏念深愣住了,眼泪还挂在睫毛上,却忘了往下掉。

    我爸是个酒鬼,我妈在我很小的时候就走了。陈劲生看着远处的天空,语气平静,我每天回家,面对的就是一个醉醺醺的男人和空荡的房子。我打架,逃课,只是不想待在那个地方。

    苏念深看着他的侧脸,第一次发现,他坚硬的外壳下,藏着这么多不为人知的伤痛。就像她一样,用冷漠和孤僻包裹着自己,害怕被伤害,却又渴望被理解。

    我妈也走了。苏念深小声说,我爸把所有的错都怪在我头上,说我是个累赘。

    陈劲生转过头,看着她,眼神里没有了往日的冰冷,多了一丝理解和...心疼

    所以,他说,我们都是没人要的孩子。

    苏念深的眼泪终于掉了下来,不是因为悲伤,而是因为终于有人懂了。懂她的孤独,懂她的痛苦,懂她假装坚强下的脆弱。

    陈劲生伸出手,笨拙地拍了拍她的背。别哭了,他说,再哭,我就把你扔到河里去。

    苏念深被他逗笑了,眼泪还在流,嘴角却扬了起来。她看着他,突然觉得,也许蓝桉真的不再孤独了。因为那只暴躁的鸟,终于找到了栖息的理由。

    第四章:裂骨与蓝桉

    暴雨在六月末的傍晚倾盆而下,苏念深攥着被撕碎的画稿躲在美术教室后门,画纸上是她偷偷描摹的陈劲生侧影,如今被踩满泥泞的鞋印。走廊尽头传来李薇尖利的笑:怪胎就是怪胎,画的人都跟她一样恶心!

    她缩进墙角,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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