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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眼神不再像平时那样冰冷,而是带着一丝她看不懂的情绪。夕阳的光落在他脸上,给他桀骜不驯的轮廓镀上了一层金边,眉骨上的淤青也显得不那么狰狞了。

    你为什么总是一个人苏念深鬼使神差地问。

    陈劲生的眼神瞬间冷了下来,像关上了一扇门。跟你没关系。他说完,转身就走。

    苏念深看着他的背影,心里有些失落。她知道自己不该问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就像她藏在画本里的抑郁症诊断书,藏在衣兜里的药瓶。

    她低下头,看着画本上的蓝桉树,突然觉得,也许陈劲生就是那只唯一的鸟。即使知道她有毒,也愿意短暂地停留。

    夜风吹过,蓝桉树叶沙沙作响,像是在低语。苏念深抱紧画本,觉得心里那个空洞,似乎被什么东西,轻轻填了一下。

    第三章:暴雨与伞骨

    六月的雨来得又急又猛,像天空破了个洞。苏念深站在教学楼门口,看着豆大的雨点砸在地上,溅起无数水花。她没带伞,校服外套也挡不住这瓢泼大雨。

    还不走

    熟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苏念深回头,看见陈劲生站在那里,手里拿着一把黑色的伞,伞骨上有道明显的裂痕。

    我...我等雨停。苏念深小声说。

    陈劲生皱了皱眉,没说话,只是把伞塞到她手里。拿着。

    苏念深愣住了:那你呢

    我淋惯了。陈劲生说完,就冲进了雨里,黑色的身影很快消失在雨幕中。

    苏念深握着那把带着他体温的伞,心里五味杂陈。伞骨上的裂痕很深,像是被什么东西砸过,伞面上还有几个补丁,显然用了很久。她撑着伞,走在回家的路上,雨点打在伞面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走到巷口时,她看见陈劲生站在一栋破旧的居民楼前,浑身都被淋湿了,头发贴在额头上,水珠顺着脸颊往下滴。他正在用力敲门,门内传来一个男人的叫骂声:滚!又喝多了吧!

    陈劲生没说话,只是不停地敲门,眼神里充满了戾气。苏念深站在不远处,看着他单薄的背影在雨中显得格外孤寂,心里突然一阵刺痛。

    原来,他的暴躁和冷漠,都是有原因的。

    第二天,苏念深把洗干净的伞还给陈劲生时,他正在操场边抽烟。谢了。她说。

    陈劲生接过伞,看了看,没说话。

    你昨天...没事吧苏念深犹豫着问。

    陈劲生抬眼看她,眼神锐利:你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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