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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你要嫁给沈护卫了小丫鬟萍儿扒在门框上,眼睛亮晶晶的。

    云溪慌忙把枕套塞回箱子,耳根发烫:别胡说,只是...只是小姐的恩典。

    沈护卫多威风啊!上个月山匪来犯,他一个人就杀了七个!萍儿凑过来,神秘兮兮地压低声音,就是人太冷了些,听说他屋里伺候的丫头,连他一个笑脸都没见过。

    云溪没说话,只是轻轻抚摸枕套上交颈的鸳鸯。她见过沈苍梧笑的样子——去年苏府梅花开时,她偶然看见他在梅树下对小姐笑,那笑容像是冰封的湖面突然映进了阳光。

    接下来的日子像一场梦。云溪穿着借来的嫁衣,戴着那对沉甸甸的鎏金镯子,被萍儿搀着走进西跨院临时布置的喜堂。没有花轿,没有吹打,只有几个相熟的丫鬟婆子看热闹。

    沈苍梧穿着一身新做的藏蓝色长衫,腰间系着红绸,面无表情地站在堂前。当云溪颤抖着将红绸另一端递给他时,他的手指像冰块一样冷。

    一拜天地——

    云溪跪下去的时候,听见观礼人群里有人窃窃私语:沈护卫怎么娶这么个丑八怪听说是小姐硬塞的......

    喜烛高烧,合卺酒在银杯里晃出细碎的波纹。沈苍梧仰头一饮而尽,喉结滚动时,云溪看见他颈侧那道疤——那是他刚来苏府时,为保护小姐被刺客所伤留下的。

    夫...夫君...云溪鼓起勇气唤了一声,声音细如蚊蚋。

    沈苍梧放下酒杯,黑沉沉的眼睛看了她一眼,什么也没说。屋外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碧桃慌慌张张地闯进来:沈护卫!小姐突发心悸,老爷让你立刻过去!

    云溪还没反应过来,眼前红影一闪,沈苍梧已经扯下喜绸冲出门去。她的盖头被带起的风吹落,露出那张带着胎记的脸。观礼的婆子们发出低低的嗤笑。

    新娘子自己掀盖头,不吉利哟......

    云溪独自坐在新房里,龙凤烛已经烧了一半。桌上摆着的合欢饺凉透了,浮着一层凝住的油花。她小心地把沈苍梧那杯没动的合卺酒端起来,轻轻抿了一口,辣得眼眶发红。

    三更鼓响时,房门终于被推开。沈苍梧身上带着浓重的酒气,眼睛比平时更黑更亮,像是烧着两团暗火。

    小姐...没事了云溪站起身,绞着衣袖。

    沈苍梧没有回答,径直走到床前开始解腰带。云溪慌忙上前想帮忙,却被他一把攥住手腕。他的掌心滚烫,带着常年握刀留下的茧子,磨得她皮肤生疼。

    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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