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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发亮的高跟鞋上。那目光里没有任何鄙夷,只有一种纯粹的、打量一件不合格物品的漠然。

    哦宋婉仪轻轻放下手中一直把玩着的、小巧的银质咖啡勺,发出一声清脆的磕碰声。她身体微微前倾,那双冰冷的眼睛锁定林晚,唇角甚至勾起一丝极淡、极冷的弧度,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遍安静的包间:

    林小姐,是吧她顿了顿,目光扫过林晚全身,每一个字都像淬了毒的冰针,你这身打扮……是刚从哪个三流夜场赶过来的表演秀吗

    包间里瞬间死寂,落针可闻。空气仿佛被抽干了,只剩下宋婉仪那冰冷刻薄的话语在回荡,每一个字都像淬了毒的冰针,狠狠扎进林晚的耳膜,刺穿她最后一点摇摇欲坠的自尊。

    林晚只觉得一股滚烫的血猛地冲上头顶,脸颊火辣辣地烧起来,随即又褪得一片惨白。她挺直的背脊像被无形的重锤狠狠击中,微微晃了一下,但双脚死死钉在原地。她攥紧了拳头,指甲深深陷进掌心,尖锐的疼痛让她保持着最后一丝清醒。她没有去看那些或同情或幸灾乐祸的目光,也没有去看陈屿瞬间变得铁青的脸,只是死死地盯着主位上那个妆容精致、姿态优雅却心如寒铁的女人。

    宋婉仪似乎很满意这死寂的效果。她优雅地端起面前骨瓷的茶杯,姿态从容地呷了一口,仿佛刚才只是随意点评了一下天气。放下茶杯,她从放在手边的那个一看就价值不菲的鳄鱼皮手包里,慢条斯理地抽出一个薄薄的、印着烫金徽章的真皮支票夹。

    啪一声轻响,支票夹被打开。

    她纤细白皙、保养得宜的手指,夹着一张薄薄的、淡绿色的支票,姿态随意得像在拂去一粒灰尘。她微微倾身,隔着圆桌,将那张支票朝着林晚的方向递过来。她的动作带着一种施舍般的轻慢,那张支票并未递到林晚手上,而是悬停在半空,离林晚的脸颊只有寸许距离。

    林小姐,宋婉仪的声音恢复了那种毫无波澜的平静,却比刚才的刻薄更令人窒息,年轻人,有想法是好事。阿屿年纪小,爱玩,不懂事,容易被一些……新鲜的东西吸引。

    她的目光掠过林晚浓妆下紧绷的脸,带着一丝洞悉一切的怜悯,仿佛在看一个拙劣的表演者。

    这里是二十万。支票在灯光下泛着冰冷的光泽,上面的数字清晰得刺眼。拿着它,离开我儿子。找个……更适合你的地方,好好生活。她的指尖夹着支票,甚至轻轻往前送了送,几乎要贴上林晚的脸颊,这个数目,对你来说,应该足够‘体面’地收场了。

    支票边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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