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体
关灯

语速:
2x
3x
4x
5x
上一页    存书签 下一页
  马蹄声如雷逼近,车外传来春桃的尖叫。楚昭宁猛地清醒,从袖中抖出解药拍在萧墨伤口上:想活命就闭嘴。

    她掀开车帘的瞬间,瞳孔骤缩。十二名黑衣刺客的刀尖都淬着幽蓝,正是萧墨日后豢养的死士惯用的青鸩。

    楚姑娘。为首刺客刀光如雪,谢家公子邀您黄泉相见。

    谢衡那个昨日才被她当众退婚的未婚夫

    萧墨突然剧烈咳嗽起来,暗红血迹顺着锁链蜿蜒。楚昭宁瞥见他指尖微动,在血泊中画了个奇怪的符号——北境军报密文,意思是东南伏兵。

    告诉谢衡。她突然轻笑,金凤簪在掌心转出冷光,我嫌他死得不够快。

    簪尖刺入车辕机关,三枚淬毒银针从雕花纹路中激射而出。刺客首领应声倒地时,她已拽着萧墨滚下马车。东南角果然传来弓弦松动声,萧墨用铁链绞住偷袭者的咽喉,骨裂声令人牙酸。

    楚昭宁盯着他利落的杀人手法。这不该是个奴隶的身手。

    当最后一具尸体倒下,萧墨脱力跪在血泊里。醉骨香的毒性混着箭伤,让他整个人苍白如鬼。可他的眼睛却亮得可怕,直勾勾盯着她染血的裙角。

    看什么楚昭宁用帕子擦拭金凤簪。

    你杀人的样子...他喘着粗气,很美。

    这句话像刀劈开记忆。前世洞房夜,萧墨抚着她持剑的手也说同样的话。当时她羞红了脸,如今只觉得恶心。

    解药只能撑两个时辰。她将瓷瓶踢到他面前,想继续活,就告诉我谁派你来接近我。

    萧墨突然笑了。染血的牙齿映着苍白的唇,竟有几分少年气:如果我说...他剧烈咳嗽起来,是十年后的你派我来的呢

    楚昭宁的簪尖抵住他喉结:你找死。

    远处传来整齐的脚步声,楚家护卫终于赶到。萧墨趁机握住她的手腕,滚烫的唇擦过她掌心:申时三刻,别喝妹妹递的酒。

    这句话让她如遭雷击。前世今日,她就是在申时宴会上喝了妹妹递的梅子酒,从此落下心绞痛病根。

    姑娘!春桃哭着扑来,谢家派人来说...说您遇刺身亡,正在前厅逼老爷重立婚约呢!

    楚昭宁望向染血的马车,突然明白这是个连环局。刺杀不成,就要毁她名节——前世她因受惊过度缺席宴会,谢家便散布她被奴隶玷污的谣言。

    更衣。她扯下血衣扔在萧墨脸上,把这畜生锁进地牢。

    转身时,萧墨的声音幽灵般追来:阿宁,你右肩的蝴蝶胎记.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