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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夏死死捂住流血的额头,身体筛糠般抖成一团。冰冷的恐惧和剧烈的头痛交织在一起,几乎要将她的意识撕裂。她分不清了。那血腥的法阵,被钉穿的婴儿,疯狂女人的诅咒…是幻觉是梦境还是…真实发生过的、透过时空缝隙窥见的景象

    那个婴儿…就是照片上被红绳缠绕的婴儿吗那个女人…就是镜中出现的女人就是…她的先祖

    血亲偿…世世代代…逃不掉…

    那尖利的诅咒声仿佛还在房间里回荡,每一个字都像冰锥凿刻在她的骨头上。

    她逃不掉了。这栋房子,这个血脉的诅咒,已经像毒藤一样死死缠住了她。绝望如同冰冷的海水,漫过头顶,让她窒息。

    林夏额角的伤口像一条丑陋的、永不闭合的蜈蚣,火辣辣地疼,时刻提醒着她那个噩梦的触感有多么真实。她用厚厚的纱布和帽子遮掩着,像戴着一个屈辱的标记。公司洗手间冰冷的白炽灯下,她看着镜中自己苍白憔悴、眼下乌青的脸,只觉得镜面深处似乎总有一团模糊的影子在晃动。她猛地打开水龙头,用冰冷刺骨的水一遍遍冲洗脸颊,试图驱散那如影随形的窥视感和血腥味。

    林夏你还好吗脸色这么差隔壁工位的李薇抱着一摞文件,关切地凑过来。她是个开朗热心的姑娘,也是林夏在公司为数不多能说上几句话的人。

    没…没什么,可能有点感冒。林夏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下意识地拉了拉帽檐。

    别硬撑啊。对了,刚才行政部张姐找你,好像复印机又卡纸了,让你过去看看。李薇努努嘴,就在茶水间隔壁那台老古董。

    林夏点点头,强打起精神往茶水间走去。刚走到门口,就听见里面传来张姐烦躁的抱怨:这破机器!关键时候掉链子!

    茶水间里弥漫着咖啡和廉价点心的混合气味。那台服役多年的老旧复印机发出沉闷的嗡鸣,出纸口却一片空白。张姐正用力拍打着机身。

    张姐,我来看看。林夏走过去,按下卡纸清除键。机器内部传来一阵令人牙酸的齿轮摩擦声,接着,出纸口猛地吐出一张纸。

    不是白纸。

    纸上印着的,赫然是林夏在地下室发现的那张民国林家全家福!照片上那些穿着长衫马褂、旗袍袄裙、面容麻木的人,那个被枯槁老妇人抱着的、被红绳缠绕的婴儿,甚至连照片背面那行偿孽不休的繁体小字都清晰得如同刀刻!

    一股寒气瞬间从林夏的脚底板直冲头顶!这照片的原件明明被她锁在老宅的抽屉里!怎么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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