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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自己的尖叫声,通过冰冷的机器反复播放,如同无数根冰冷的针反复刺穿着她的耳膜和神经。林夏猛地扑过去,疯狂地拍打着录音机上的停止键。机器被她拍得跳了一下,但尖叫声仍在继续,甚至似乎变得更加响亮、更加怨毒。

    停下!给我停下!她歇斯底里地吼叫,手指胡乱地在按键上乱按。终于,不知碰到了哪里,那恐怖的尖叫声戛然而止。

    地下室再次陷入死寂。只有林夏自己粗重的、如同破风箱般的喘息声在狭小的空间里回荡。冷汗浸透了她的后背,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撞击,几乎要冲破肋骨。她瘫软地坐倒在冰冷的地上,背靠着同样冰冷的墙壁,身体控制不住地剧烈颤抖。周先生最后的声音,那勒死的声响,还有她自己那被录下的、充满极致恐惧的尖叫……这一切都指向一个令人绝望的事实:诅咒不是传说,它是活的,它正在步步紧逼。下一个被红绳缠绕脖颈、发出窒息声响的,就是她自己。

    绝望像冰冷的潮水,瞬间淹没了她。无处可逃。

    那盘录下死亡和自己尖叫的磁带,被林夏像扔烫手山芋一样锁进了抽屉最深处。然而,老宅的异变并未停止,反而变本加厉,以一种更加混乱、更加侵入骨髓的方式展开。

    深夜,林夏在行军床上辗转反侧,墙壁渗血的景象和录音里的声音在黑暗中轮番上演。就在意识即将被疲惫拖入深渊的边缘,一股浓烈的、令人作呕的铁锈腥味毫无征兆地灌满了她的鼻腔。浓得化不开的血腥味!

    她猛地睁开眼。不是卧室。

    眼前是摇曳的、昏暗得如同鬼火的烛光。空气粘稠冰冷,带着浓重的土腥和血腥混合的恶臭。烛光勉强照亮一个狭窄、低矮的空间,四周是粗糙的砖墙,墙壁上画满了扭曲怪异的暗红色符号,那些符号像是用未干的血涂抹上去的,在烛光下反射着湿漉漉的光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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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躺在地上,身下是一个巨大的、同样用暗红色液体绘制的诡异法阵。线条扭曲盘绕,构成一个令人头晕目眩的邪恶图案。法阵的中心,一个小小的、裹在褪色襁褓里的婴儿,四肢被四根锈迹斑斑、带着暗黑血痂的长钉,残忍地钉穿在冰冷的地面上!

    婴儿小小的身体因剧痛而剧烈抽搐着,喉咙里发出微弱到极致的、如同小猫哀鸣般的嗬…嗬…声。鲜血从钉穿的伤口和襁褓下不断涌出,汇入法阵的沟槽。

    林夏的胃部一阵翻江倒海般的痉挛,她想尖叫,想呕吐,想闭上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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