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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而荒诞的噩梦。

    也许…真的结束了

    她需要一些正常生活的感觉。她起身,走向卧室的衣柜,准备找件干净的衣服换上。衣柜是嵌入式的,推拉门。她伸出手,握住了冰凉的金属把手。

    就在她拉开衣柜门的瞬间——

    一缕暗红色的、细长的东西,静静地躺在叠放整齐的毛衣上面。

    是一根红绳。

    粗糙的,染着陈旧暗红色泽的麻绳。和她在地下室照片上看到的,和缠绕在那截指骨上的,和周明远描述中勒死婴儿的…一模一样!

    嗡——!

    林夏的大脑瞬间一片空白!全身的血液仿佛在刹那间冻结!刚刚升起的、那一点点微弱的希望和暖意,被这突如其来的冰冷彻底击得粉碎!她踉跄着后退,脊背重重撞在门框上,眼睛死死地盯着衣柜里那根刺目的红绳,如同看到了最恐怖的恶魔!

    就在这时,客厅里传来一阵细微的、机械启动的电流声。

    沙沙…沙沙…

    声音来自她放在客厅茶几上的背包。那台老旧录音机的卷带声!

    林夏僵硬地、如同生锈的机器般,一寸寸地转过头。

    只见背包的拉链不知何时自己滑开了一道缝隙。那台老旧的录音机,正从缝隙里缓缓地、一点一点地,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推了出来,啪嗒一声,掉落在光洁的木地板上。

    然后,在没有任何人触碰的情况下,录音机的播放键,自己缓缓地、无声地,按了下去。

    沙沙声停止。

    短暂的死寂。

    紧接着,一个熟悉无比、沙哑疲惫、带着无尽空洞和一丝诡异平静的声音,从那个小小的喇叭里清晰地传了出来,回荡在阳光明媚、却瞬间变得冰冷刺骨的公寓客厅里:

    我们赢了,但代价…是什么

    录音机里周明远那空洞而平静的声音如同冰水,瞬间浇灭了公寓里所有的暖意,阳光也变得苍白刺骨。林夏背靠着冰冷的门框,身体像被抽走了所有骨头,缓缓滑坐到冰凉的地板上。她蜷缩起来,双臂紧紧抱住膝盖,将脸深深埋了进去。

    肩膀开始无法控制地颤抖,起初是细微的,如同秋风中最后一片枯叶,继而越来越剧烈,带动着整个身体都筛糠般抖动起来。压抑的、破碎的呜咽声从臂弯深处挤出来,闷闷的,带着绝望的嘶哑。那不是嚎啕大哭,而是被彻底碾碎希望后,从灵魂深处渗出的、无声的悲鸣和冰冷的战栗。

    赢了吗那根躺在干净毛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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