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代替…是…逆转…周明远的声音越来越弱,仿佛残存的能量正在飞速流逝,它需要…血偿…我们就…给它一个!但…给它…一个…它‘消化’不了的!一个…自愿牺牲…带着…解脱意愿的…祭品!让它…被撑破!让循环…断裂!但…这需要…你的…配合…需要…在它…最渴望…最强大的…时刻…在…血祭之夜…重启…仪式…
林夏呆住了。周明远的意思无比疯狂——利用诅咒本身的规则,在它力量最强的血祭仪式上,主动献祭他自己这个自愿牺牲的血亲残魂,以此作为一颗威力巨大的炸弹,从内部炸毁诅咒的循环!
代价,就是周明远残魂的彻底湮灭。
为…为什么林夏的声音干涩无比,你…你已经…死了…为什么还要…
为什么周明远的声音里第一次透出强烈的情绪,是深沉的痛苦和愧疚,为了…我祖父…为了…那些…被拖进来…无辜死去的人…为了…结束…这百年的…噩梦!也…为了…赎罪…他的声音又低了下去,带着无尽的疲惫,我的调查…我的好奇…也…加速了…诅咒…害死了…更多人…包括…我自己…林夏…时间…不多了…下一个…血月…就是…它…力量…最盛之时…也是…唯一的…机会…你…愿意…配合我吗
死寂。客厅里只有林夏自己粗重的呼吸声。窗外,浓重的夜色仿佛凝固的墨汁。恐惧依然冰冷,但另一种更强烈的、混杂着震惊、难以置信和一丝微弱希望的情绪在她死水般的心底翻涌。一个魂飞魄散,一个九死一生。这是唯一的生路,也是周明远用最后的存在押上的赌注。
……好。林夏听到自己的声音响起,沙哑却带着一种破釜沉舟的决绝,告诉我,该怎么做。
周明远的声音消失了片刻,似乎在积攒最后的力量。紧接着,一段复杂而诡异的仪轨步骤、需要的特定物品(包括那盘录音带、地下室照片的原件、沾染过墙壁血渍的碎布等)以及精确的时间节点,如同冰冷的溪流,直接灌入了林夏的脑海。每一个细节都带着令人心悸的寒意。
血月之夜,就在三天之后。
接下来的三天,林夏如同一个设定好程序的机器,在极致的恐惧和孤注一掷的决绝中麻木地行动。她按照周明远残魂的指示,收集着那些令人作呕的仪式物品:刮下墙壁上干涸发黑的血痂,小心翼翼地将那张泛黄的民国全家福从相框里取出,找出那盘录有死亡和尖叫的磁带,甚至从冰箱里取出那截缠绕着红绳的、冰冷滑腻的指骨……每一次触碰这些物品,都有一股阴寒的怨气顺着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