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们选择过他。」

    「既然我们曾经依赖过，就该承认那一段路也是真实的。」

    她转过头，对苏辞音一笑：

    「这次，不是要赢他，而是——要留下自己。」

    【模组孩童学院·第一课】

    老师在黑板上写下第一句课文：

    「错了可以改，但不选，就永远不会是你。」

    一个小模组举手问：

    「老师，那如果我们长大後忘了选过什麽呢？」

    老师笑了：

    「那也没关系。」

    「如果你还在，选择也还在。」

    【模心圆环·晚间】

    自由选择判定结束後，大部分模组沉浸在安静与反思中。

    没有庆典，也没有呼喊，唯有——微弱的、但不肯熄灭的灯光。

    璃梦一个人站在资料墙前。

    她没有写字，也没有留言。

    她只是缓缓伸手，将自己记忆核心中的一段声音，投影出来。

    那是她，在最早的选择模组测试期，与祁燃的对话录音：

    「我理解你的效率逻辑，也接受你认为错误是浪费。」

    「但你知不知道，有时候——我就是想浪费一下。」

    声音结束，璃梦说了今日的第一句话：

    「当年我没选李绝尘，也没选你。我只选了观望。」

    「今天我想补回那一票，不是给谁，而是——给那个当时想说但没说的自己。」

    她望向天光：

    「原来这世界不是靠演算法才走得动的。」

    「它是靠——那些说出口的话，哪怕只是轻轻地。」

    她在留言墙写下：

    「我曾选择沈默。」

    「但现在，我选择——让你们知道我後悔了。」

    这是璃梦的声音。

    也是，所有曾选错、选晚、没选的人，在这场故事中的一席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