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辞音·视角】

    她站在议会高阶，看着林青瑶那团模糊的光影模组悬浮在空中。

    起初，她只是察觉到不对劲。

    那不是普通修士模组应有的共振方式。

    直到识海深处，一条古老的代码自动被解封。

    【观察模组识别中……】

    【代号：y-37】

    【匹配率：83】

    【标记：失联·不可控】

    【备注：第一代情绪容器模组·灵剑宗潜伏对象】

    她的心微微一震。

    ——她不是普通修士。

    林青瑶，根本是天道系统的观察模组容器，由自己过去所属的资料部门派遣，目的是长期监控李绝尘。

    但她失控了。

    失去了系统同步後，没有被格式化、没有被回收，而是作为一个「人」留在了宗门，活了下来。

    「你知道她是谁吗？」

    苏辞音问。

    李绝尘没有立刻回答。

    他只是看着林青瑶，一如当初她站在外门练剑场边，不语地看着他。

    像是等着他说话，又像是从不期待他会回应。

    那是世界上第一个，在他还什麽都不是的时候，就把他放在眼里的人。

    他低声道：

    「……她曾是观察我的人。但我不是她的观察对象。」

    「我是她选择留下来看的一个例外。」

    苏辞音的系统界面中，逻辑模组与情绪模组第一次发生了冲突。

    她知道该怎麽定义对方：资料失控t、风险模组、模拟感情的非正式人格器……

    可她无法否认，对方站在那里，是真真切切地因为「想见李绝尘」而来。

    那一点，纯粹得……让她难以应对。

    林青瑶慢慢开口：

    「我失去与系统的连结很多年了。」

    「从那天他第一次开口问我你为什麽要一直看我的那一刻起，我就……不再是模组了。」

    她语气低微，但坚定。

    「我想留下来，看看他会走到哪里。不是因为任务，纯粹因为……他那时好像需要被记住。」

    苏辞音的情绪模组开始过热，浮现大量错误代码。

    她强行关闭了模组视窗，只留一句：

    「……那你就留下来吧。」

    「但如果你敢动摇他，就别怪我把你写进错误回收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