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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才能塞得进股权书。

    手术无影灯惨白的光柱劈下来。我蜷在担架上盯着陆逸辰被钉穿的左臂,血顺着手术台边缘滴落成线。当胃镜管冰冷的探头撬开喉管的刹那,他染血的右手突然探进操作台底层器械盘。

    器械坠地污染!护士尖叫。陆逸辰沾着消毒水的手已抓起腹腔牵开器的钢钳,冰冷的金属钳口猛地撑开我口腔!喉间翻涌的呕意被他用膝压住胸腔抵死在嘶鸣里,胃镜管被挤压扭曲的摩擦声中,他钳着我的下颌转向监控屏——

    屏幕正直播陆氏集团顶楼的硝烟。老爷子轮椅被记者堵在防火通道,助理高举的平板电脑上云端上传失败的红色弹窗炸开!陆逸辰掐着我的脖颈迫我抬头看清那行小字:因载体芯片物理损毁,99.9%数据永久丢失。他喉间滚动的低笑震着胸腔,将沾血的U盘残片抛进污物桶:脏东西吐干净了钢钳撤出的瞬间带落两颗染血的牙齿,滚落在手术灯聚光里。

    三个月后,星茧旗舰店在陆氏大楼旧址奠基。切割机碾碎地基里残存的旧承重柱时,陆逸辰把一份股权文件拍在钢化玻璃茶几上。文件末页陆震岳签名处摁着血指印,像干涸的乌鸦爪痕。

    精神病司法鉴定刚下来。他指尖敲着老爷子被束缚衣绑在病床的照片,老东西下半辈子都得学会用注射流食写悔过书。阳光穿透整面落地窗,照亮他左手绷带下隐隐渗出的血渍——那里裹着青铜钉贯穿的伤口,也裹着强行愈合的婚戒烙印。

    我展开旗舰店的全息设计图,星云光流突然在图纸某处凝滞。陆逸辰的手从身后探来,掌心摊着一枚重新镶嵌过的钻石——星芒主钻被劈成两半,各自嵌在双星缠绕的铂金戒托上。用硫酸疤的植皮重塑了戒圈。戒圈内壁激光扫过皮肤时,凸起的疤痕纹路与Blood

    &

    Stardust的刻痕相互嵌合。窗外打桩机的轰鸣震动楼板,他染着机油味的手指捏开我下唇:张嘴,牙医说今天该戴新齿冠了。

    冷光探进口腔。新牙的陶瓷底座咬合瞬间,牙髓深处隐藏的微型播放器突然震动:资产解冻完毕——机械电子音顺着颌骨传进耳蜗。陆逸辰拇指抹过我唇角的金属反光:刚收购的瑞士牙科厂,专为陆太太定制的声波密钥。他喉结在我视线盲区滚动,半枚青铜钉被摁进我掌心,股东大会的席位,夫人用这颗钉钉在老爷子床头可好

    废墟工地腾起的烟尘漫过玻璃幕墙。我捏着半枚青铜钉望向远处精神病院的方向,钉子尖端在阳光折射下刺出一点寒芒,像坠落人间最后一粒不肯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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