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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点泼辣的羞涩,大声嚷道:哎呀!你们懂啥!一尝到甜头,就离不开他了呗!

    这话像在滚油锅里撒了把盐,瞬间炸开了锅。

    在场的男男女女,全都笑得前仰后合,直不起腰。

    秀莲自己也臊得捂着脸跑了。

    这句石破天惊的尝到甜头,成了日后村里经久不衰的玩笑,却也道破了最朴素的真相——李憨或许一开始笨拙,但他身上总有些意想不到的东西,能在绝境中撬开一丝光亮。

    那嘴甜,也许不是初时的甜言蜜语,而是在日后的相处中,在床笫之间,他展现出的、让秀莲最终沉溺的温柔、体贴或难以言说的欢愉。

    暴力胁迫的阴影退去后,是李憨这个人本身,用他自己的方式,真正俘获了秀莲的心。

    两个被时代抛弃的可怜人,在冰冷的包办婚姻里,竟也意外地碰撞出了属于他们自己的、带着泥土味和烟火气的暖意。

    第四章:爆竹与车轮

    时代的风向,终于开始变了。

    村头墙上那些刺目的标语渐渐斑驳脱落,被新的口号覆盖。

    广播匣子里传出的声音,不再整天强调阶级斗争为纲,开始讲拨乱反正,讲搞活经济。

    压在李憨一家头上近二十年的地主分子帽子,如同被春阳融化的最后一块坚冰,虽然寒意犹存,但那股令人窒息的沉重,终于开始松动、消散。

    压在心底的活力和对好日子的渴望,像蛰伏已久的种子,在政策的松动中破土而出。

    李憨那颗不安分的心,被彻底激活了。

    他看着村里有人开始偷偷摸摸搞点小副业,心思也活络起来。

    鞭炮,过年过节家家户户都要用的东西,需求量大,投入相对小,技术门槛不高(至少在他看来)。

    他和秀莲一合计,决定干!把家里积攒了多年的、压在箱底的钱全拿了出来,又东拼西凑借了些,在自家后院搭起了两间简陋的土坯棚子。

    两口子就是全部员工。李憨负责配火药、卷筒、插引线这些核心又危险的工序,秀莲心灵手巧,负责编炮、包装。

    作坊开张了。名字没有。就是李憨家炮坊。

    日子是苦的,火药味呛人,手上常年是硝烟染的黄黑色,指肚被粗糙的纸筒磨出厚茧。

    但看着一挂挂红彤彤的鞭炮从自己手里诞生,换来一张张虽然不多却实实在在的票子,两口子累并快乐着。

    李憨的精明再次发挥作用,他总能找到相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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