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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翼翼地为她擦拭:“别哭别哭……”

    “我劝过你多少次?”张妍抽噎着,挥拳轻轻捶在他肩头,“每日饕餮进食、贪凉饮冷、久坐不动,你可知我多怕你……”

    话语的尾音消散在女人的哽咽声里,满是未说出口的担忧。

    “我改,我都改。”朱高炽双手握住她微凉的指尖,语气前所未有的坚定。

    这承诺不仅是说给眼前人,更是对自己命运的宣战。

    “说话算话?”张妍忽然凑近,温热的呼吸拂过他耳畔。

    四目相对时,她认真的眼神里带着试探与期许,似乎要透过这双眼睛看穿眼前人是否真愿意做出改变。

    朱高炽郑重地点头,掌心温度顺着交握的双手蔓延。

    远离了现代社会那堆积如山的学术报告,告别在讲台上与学生们斗智斗勇狠抓出勤率的日子,更无需再为研究生们晦涩的论文焦头烂额……以朱高炽的身份活着,竟像是打开了一扇通往奇妙世界的大门,每一刻都充满着别样的惊喜。

    午后阳光慵懒地洒在宫墙上,将琉璃瓦染成蜜糖色。

    朱高炽半靠在黄花梨木榻上,听着盲眼老艺人用抱着古琴弹唱《穆桂英》,苍凉的嗓音与琴弦震颤交织,比现代课堂上的多媒体课件更引人入胜。

    待评书结束,他又踱步到书斋,看着朱棣的“好圣孙”,自己的好儿子朱瞻基握着紫毫笔,在宣纸上认真地临摹颜体楷书。

    夕阳透过窗棂在砚台里碎成金箔,映着少年认真的眉眼,恍惚间竟与记忆里指导的研究生的身影重叠。

    戌时三刻,沐浴后的朱高炽裹着绣云纹的棉袍躺回寝榻。

    金丝楠木床散发着淡淡木香,柔软的鹅绒褥子托着他的身躯,整个人都仿佛要陷进云朵里去。

    铜制香炉里的龙涎香萦绕鼻尖,与窗外飘来的桂花香缠绵交融,将白日的琐碎都熏成了朦胧梦境。

    正当他沉浸在这份惬意时,屏风后传来环佩轻响。

    张妍卸去繁重的钗环,只着一件藕荷色肚兜,外披月白色薄纱,乌发披散,袅袅婷婷地向床边走来。

    纱衣在烛光下若隐若现,勾勒出她窈窕的身姿,发间的茉莉香混着沐浴后的兰草气息,直往朱高炽鼻尖钻。

    朱高炽瞬间僵住。

    前世作为大学教授,虽在学术上侃侃而谈,情感生活却贫瘠得可怜。

    上一次与异性如此亲近,还是读博时与古灵精怪的学妹谈过一场无疾而终的恋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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