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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大少nn吗?”姚珞芝垂手立在门边,轻声道,“我得了些上好的玫瑰,晨早新煎了一罐玫瑰花露。大少nn如不嫌弃,且来我房里尝一尝罢。”

    平日里沈鸢很少来姚珞芝这边,一是不喜叨扰别人,二则隔了个杜呈璋,彼此多少也有些不太自在。

    虽说妻妾而已,她心肠淡,气x低,纳便纳来了,不至于跟她有什么深仇大恨,可若要做情同手足的好姐妹,那太假了些,她也表演不来。

    更何况她不是热络x子,本就懒于维系一些情谊关系。偏巧这姚珞芝也是低调本分,不ai生事的,如此一来,也就更加不必多来往了。

    而今溯想,上回来她房里还是这一年的新春,那时候姚珞芝刚刚过门。杜公馆里热热闹闹办年夜饭,姚珞芝是偏房,不得周蕙里待见,便被杜呈璋留在房里独自守岁。

    沈鸢怜她孤单,中途离席,悄悄给她送来几件绸缎衣裳,几包松子蜂蜜饼。来的时候,这屋里没有炭火,也没有下人,冷清得什么似的,姚珞芝穿着件破旧薄袄低眉敬茶,轻声细语地唤她“大少nn”。

    如今可不同了,日子久了,周蕙里的偏恨与杜家子nv的侧目都已慢慢淡去了。

    寒冬过去,她的夹袄已换作时兴的银藕裙衫,那屋子窗明几净,露台上生了翠绿藤萝,她也养了一只猫。

    “这猫叫什么名字?”沈鸢坐在桌边,望着它,“可真漂亮,我从没见过蓝眼的小猫。”

    “它唤作圆儿,”姚珞芝垂眸烹茶,手指纤素恍似葱管,“却不是我的,是那日雷雨,大少爷在路边捡来的。”

    沈鸢听了没做声,姚珞芝话毕,也自觉言错。停顿半晌,补充道:“也不是什么稀奇品种。不过是一样的可怜之物罢了。”

    “杜呈璋……”沈鸢喃喃道,“他倒是总ai收养些猫儿狗儿的。”

    “大少nn心善,常言道近朱者赤,”玫瑰花露沏好,姚珞芝持着杯底,递到沈鸢面前,“大少爷这般,定也是有大少nn几分影响在里面的。”

    “他好也坏也,与我何g?”沈鸢轻轻笑了笑,“我与他长日不见一次,又哪里影响得了他呢。”

    那玫瑰花露许是加了姜糖,饮来是甜而暖的。

    沈鸢低眉呷着,不再言话,姚珞芝踌躇半晌,又道:“昨夜大雨,听闻是大少nn去牡丹饭店接回了大少爷。原以为都那么晚了,大少爷便留在大少nn房里了,谁知到后半夜,他忽又推门进来,我也是……我也是没有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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