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
天乐村地处偏僻,民风尚未开化,村子里识字的人可以说是凤毛麟角,而何义山正是其中之一。
自打儿子记事起,他并未教其四书五经等文学典故,而是教其唱一首自编的儿歌,可奇怪的是,这首儿歌虽然曲调轻快朗朗上口,但内容却十分古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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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只是何骏晨,包括周围的大人也听不懂,惟有何义山似乎深知其中含义。每当何骏晨唱错的时候,何义山都会立时给予纠正,洋洋洒洒上千字无一错漏。
“好,乖孩子。但为父要你再记得一件事,那便是往后切记不可在外人面前哼唱这首歌,懂了吗?”
“嗯,孩儿记住了。”
何义山将包袱放在何骏晨颈下,让他躺得更舒服一些。何骏晨捏了捏包袱,猜到里面是那件狐裘,据说是母亲的嫁妆,父亲无比珍惜。
男孩儿躺了一会,天真地问道:“爹,咱们以后还回得去村子吗?”
何义山摇头道:“回不去了,土匪找不到咱们就会拿乡亲们撒气,他们都得死。”
何骏晨大惊,道:“那我们快回去叫他们离开!”
何义山笑着摸了摸何骏晨的头,道:“傻孩子,他们不会走的,他们满以为赶走了咱们就能相安无事,说不定他们这会儿正偷着乐呢。”
何骏晨一脸茫然。
何义山淡然道:“因为乡亲们的心病了,而人的心一旦病了,就会惹祸上身,晨儿你记住,药到病除不是本事,医术的最高境界乃是医人医心,挽救一个人的心有时比治一个人的病难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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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骏晨这回听懂了,点了点头。
接连两日,何义山父子二人遇店住店,无店露宿,好在村里人感念何义山平日行医救人之恩送了些许银钱,一路上倒也吃住不愁。自何骏晨伤好之后,何义山就将那驴车卖了。
此刻他们正走在一条林间的羊肠小道上,道路两旁的树长得老高,几乎把阳光挡了个七七八八,给人一种相当阴森的感觉。两人约莫走了二里地后眼前竟出现了一处坟场!
这处坟场地势比较平,南北长有五六里,东西宽有三四里,坟场里树木不多,但杂草很深,不计其数或大或小的坟包儿无序的分布在坟场各处。很明显,这里是一处乱葬岗,而且埋的都是穷人,富人下葬都有口棺材,埋在那里的穷人没有棺材,甚至连个碑都没有,都是席子被子一裹挖坑儿就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