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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狱卒的脸色一下变了,多了点慌张。

    “你……怎么知道?”

    那些毛病折磨了他很久,换了好几波郎中都没治好。

    “你不是单纯受凉,是肺火和肝火都压不住了。”

    “再耽误,小命可就悬了。”秦阳语气平静,每句话都直戳要害。

    狱卒额头都是汗,表现出怕死又无助。

    “你真是太医?你有法子?”

    “小问题。”秦阳说,“我现在被关着,自己的麻烦都还没解决。”

    狱卒眼神乱飘,脸上的肥肉一抽一抽的。

    他咬了咬牙,从怀里掏出一小块又干又硬的馍馍,从小窗户递了进去。

    “秦大人,这是小的孝敬您的,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别跟小的过不去。”

    “您这病,小的……小的回头给您想想办法?”

    秦阳接过馍馍,看都没看他。

    “每天给我一桶干净水,饭菜弄干净点,其他的,以后再说。”

    “是是是,小的明白,小的明白!”狱卒一个劲儿点头,赶紧关上小窗跑了。

    隔壁牢房里那些嚼舌根的也都不出声了,他们没想到这个年轻囚犯还有这本事。

    几句话,就把凶得跟阎王爷似的狱卒给治得服服帖帖。

    这个新来的,不简单。

    秦阳把馍馍搁在一边,闭上眼歇着。

    他需要时间琢磨,也需要观察。这天牢,比他想的还要凶险。

    当天晚上,送来的牢饭是一碗看不出啥颜色的米粥,还有一块黑不溜秋的窝头。

    空气里除了本来就有的臭味,还多了一股子很淡很淡,不留神都闻不出来的甜腥味儿。

    秦阳端起粥碗,凑到鼻子底下轻轻闻了闻,眼神一下子冷了下来。

    这玩意儿没啥色没啥味,发作起来也不明显,但能让人睡着觉就没气儿了,是鹤顶红。

    手段真他妈狠,这是想让他在上堂受审前,就稀里糊涂病死在天牢里。

    到时候,一具死尸,随便安个害怕治罪自杀了,或者突然得了急病的帽子,谁也查不出来。

    他脸上没啥变化,把粥碗放到床板底下。

    牢房墙角,一只瘦得皮包骨头的老鼠正伸着脑袋东张西望。

    秦阳掰了一小块窝头,沾了点米粥,轻轻扔了过去。

    老鼠小心地闻了闻,最后还是饿得受不了,叼起窝头缩回洞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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