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来,总不好赶出去,吩咐人收拾厢房。
赵润春和秦双生哪敢久留,匆匆告辞。
正东屋中只剩二人。
赵玲珑瞧他自认不动声色地喝下两盏茶水,道:“南诏人走了?”
崔昫轻描淡写地回答:“走了。”
只字不提自己背地里小动作,催鸿胪寺吏官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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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道:“今日有要事,须得我亲自有一趟。”
韦二早就替他编好了借口,只等玲珑一问,就可无缝衔接补上。
等半晌,不见她问自己所为何事,崔昫心虚地转开话题,“你这几日忙吧?”
忙不忙,他最清楚。
每日玲珑做了什么,崔大都会着人传回一封简报。
但看死气沉沉的文字,和自己亲耳听到怎么能一样呢?
赵玲珑‘嗯’了一声,视线落在他犹带泥水的靴子上,心软几分,“你且在这儿坐着。”
好吧。
他眼巴巴地看人走了,失望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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厨间都是寻常食材,不过一碗长寿面也用不上多珍稀的东西。
长案角落有一小篮子的槐树叶,她用热水淘过,趁着软质,捣成泥,而后用细纱挤筛出汁水。
槐树叶汁和面,醒发一刻钟后擀面杖滚上来回,不一会儿那面团便抖散成扇子面状的面条。
杏仁在一旁喝彩,呼道:“女郎这吊长一根面的功夫还是这般厉害。”
热水下锅煮,不一会儿就是一碗槐叶长寿面。
用不着其他花里胡哨的配料,从瓮缸中取出一颗咸鸭蛋,一刀劈两半。
金黄色的蛋黄带油,浸润面汤上一圈圈小油花。
盛面的时候,她看了碗底空荡荡,又夹了几块炖得酥烂的牛腩。但是却有意放在最下面。
记得第一年给崔昫做长寿面时没有经验,按照赵父教得,要在面上放料。可她手忙脚乱的,顺序记错却将肉片放在碗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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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昫很给面子,一碗素面吃个精光,最后看到碗底的肉片时还愣了好久。
那是以为是自己手脚笨拙,崔昫不喜。
今日不知怎的,猛地想起后来崔昫过生日,吃到最后,却发现碗底什么都没有时的神情。带着一种淡淡的无措和伤感。
面端上去,崔昫先是一愣,而后站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