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体
关灯

语速:
2x
3x
4x
5x
上一页    存书签 下一章
头不语,还有些面露愤慨之色。

    安梓扬便停下脚步,歪着头扫了一圈那几个面露愤慨之色的。

    其中一人面色陡然涨红,嘴唇翕动就要说话。他身后的同僚却是伸手就扯住了他的袖子、拉到身后,对安梓扬露出微笑。

    安梓扬浑不在意,迈步走上二楼。

    二楼同样也分为两间,外间却没什么人,安梓扬迈步走到内间,敲了敲门。

    “进。”

    里面一声带着疲惫的招呼。

    安梓扬推门走入。

    “指挥使。”

    内间之中,遍地都是写满了字的文书,甚至其中有些是加了“批红”,放在外面可以当成圣旨来用的奏章,也是胡乱扔在地上。

    而在这些纸张中间,是一张丈宽的长桌,也被文书、奏章塞了个满满当当,最高的一摞足有两尺来高,晃晃悠悠、摇摇欲坠。

    长桌正中,朱载正眉头紧锁,看着手上一份奏章出神。右手上拿着的毛笔墨水都已经干了,显然是已经在半空中悬停了许久。

    安梓扬看了一眼朱载手中的笔。

    这笔长七寸三分,赤玉为杆,透若鸡血,首嵌金螭钮,笔锋取白狼毫尖,笔身阴刻篆文为“奉天承运”四字。

    这,便是“朱笔”。

    司礼监的立身之本,一笔勾决天下之事的皇权的具象化,也是世间最为锋锐、也最为沉重的兵器。

    朱载握住这支笔,却只觉得疲累。
上一页 目录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