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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咱们开罪自己舅舅。”兄弟俩黯然神伤,快步去往燕灼灼身边,就算明日要走,今日他们也不敢擅离职守。

    兄弟俩都没发现,在他们离开后,假山内走出一人。

    萧戾今日未着官袍,一身玄色织锦深衣外罩大氅,长发半束,斜插一支木簪,闲适的似在自家后院。

    周鹭在旁道:“这位柱国公世子管的倒宽,还没娶到长公主呢,就先摆起驸马的谱儿了。不过,荷包这样的贴身物,长公主居然赐给两个侍卫,难不成……”

    “半月前才挨了板子,你是又忘了疼?”萧戾语气淡淡。

    周鹭赶紧噤声,嬉皮笑脸岔开话题:“卑职这就去办差,保准让那位世子爷自作自受,督主你就等着看戏吧。”

    ……

    所谓赏雪宴,无非就是一群权贵子弟聚在一起附庸风雅。

    今儿受邀来的,要么是王侯公爵府的世子郡主,要么就是朝中四品以上的官家子女。

    对燕灼灼来说,都是熟面孔。

    上辈子,这等宴会她没少参加,惯是被人捧着的,可如今只觉倒胃口,上辈子她彻底失势后,这群人可没少落井下石。

    许是燕灼灼的不耐太明显,也没人敢来她跟前惹不痛快。

    倒是景严,他心里实在窝火,将景妙儿也支开后,他小声质问起荷包的事。

    燕灼灼不以为意道:“不就是两个荷包吗,我宫里最不缺的小玩意,以前父皇在时老让我绣,随手赏给他们,你觉得碍眼,那就还我,以后我不乱送人便是。”

    “你啊。”景严心里还是有些不痛快,将荷包递给了巧慧,没忍住‘规劝’道:“荷包乃女子贴身物,叫旁人见了,岂不惹人误会,表妹还是要爱惜羽毛,这一次就算了,再有下一次,我可要生气了。”

    燕灼灼不语,燕灼灼只笑。

    几个菜啊,醉成这样。

    什么东西,还管起她来了?这么能生气,怎么不直接气死得了。

    “到底还要等多久?”她面露不耐,岔开话题:“不是说萧戾一定会来吗?真是无趣,大冷天的,我可不乐意在这儿挨冻。”

    景严也有些坐不住,正要叫人去打听,就听下人来报:

    “启禀殿下,世子爷,萧督主来了。”

    庭间一时安静,所有人朝一个方向看去。

    男人拥裘而来,手里折了支寒梅,下属在后替他撑着伞,挡住飞落的鹅雪,广袖深衣,玄氅扫过雪地,比起所有人更像是来赏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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