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行前,沈清歌站在房门口,紧紧握住他的手:“一定要小心,若遇危险,立刻回来。”
“我会的。”萧煜低头吻了吻她的额角,“等我回来,一起揭开这场棋局的真相。”
他转身离去,背影挺拔而坚定。
屋内,烛火摇曳,沈清歌独坐床边,掌心仍残留着他手掌的温度。
她将手覆在小腹上,心中五味杂陈。
怀胎三月,本该安心静养,可她无法做到袖手旁观。
这一胎,不只是血脉的延续,更是他们并肩同行的见证。
可每当夜风吹动帘幕,她的心便一阵阵揪紧。
他在山林中穿梭,她在屋中等待;他在生死边缘试探,她在时间长河里煎熬。
每一刻都漫长得如同一个世纪。
她翻看医书,试图让自己冷静,却发现指尖不自觉地颤抖;她泡茶饮下,却尝不出滋味;她点燃香炉,却觉得烟雾缭绕中尽是担忧。
直到天将破晓,她仍未合眼。
而在远处,陈长老站在老宅高楼上,远远望着山林方向,
他低声喃喃:“萧煜啊萧煜,你果真配得上‘影神’之名……”夜幕低垂,山林间雾气弥漫,萧煜一袭黑衣如墨,在树影斑驳间悄然前行。
他步伐轻盈,身形鬼魅,仿佛融于黑暗之中,连夜风都未曾惊扰。
血煞门旧据点藏在青水镇北的断崖之下,地势险峻,易守难攻。
据探子回报,此地虽早已被朝廷剿灭,但残党仍未肃清,更有暗哨潜伏四周,稍有不慎便会陷入重围。
萧煜眯眼望向前方隐约可见的洞口,心中已有了计较。
他取出腰间一瓶迷香粉,轻轻洒向东南角的守卫岗哨。
不过片刻,两名守卫便眼皮沉重,昏沉倒地。
他身形一闪,如幽灵般穿过岗哨,直入山洞深处。
洞中阴冷潮湿,石壁上滴落着水珠,回响在寂静中格外清晰。
他脚步未停,目光扫过每一处可能藏匿机关之地,终于在一处隐秘石柜前停下。
那青铜匣静静躺在其中,封印完好,显然未曾有人动过。
他伸手欲取,却忽觉耳后一阵微不可察的破空之声!
萧煜身形急闪,一枚淬毒银针擦着他脸颊而过,钉入石壁之中,发出一声闷响。
“好手段。”他在心底冷笑,反手甩出三枚毒针,精准刺入暗处偷袭之人咽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