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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倚在门框上,唇角勾着笑,眼底的温柔几乎要漫出来。

    她突然想起昨夜他说的话:“清歌,我萧煜这辈子,最擅长的就是把脏水泼回去。”

    是夜,萧府后园。

    两人并坐在石凳上,沈清歌替萧煜揉着被酒气熏疼的太阳穴,他则翻着影阁新送的密报:“瑞福布庄的账册里,有笔银子汇去了淮南。”他指尖停在某行小字上,“玉衡堂当年的大管家,现在就在淮南当盐商。”

    沈清歌的手顿住:“你是说……”

    “有人想借谣言动摇我们的根基。”萧煜将密报拢进袖中,握住她的手贴在自己心口,“清歌,今日在茶楼,我看见你站在楼梯口;在医馆,你救人时抬头看我。”他低头吻了吻她的发顶,“我们这样的默契,那些跳梁小丑,掀不起大浪。”

    可话音未落,院外突然传来影卫的暗号。

    萧煜起身去接,回来时脸色沉如墨色:“淮南盐商的船,明晨进京城。”他替沈清歌理了理被夜风吹乱的发丝,“清歌,这出戏,才唱到第二折。”

    沈清歌望着他眼底翻涌的暗潮,将手搭在他腰间的玉牌上——那是方才追刺客时拾到的半块。

    月光下,云纹泛着冷光,像极了某种蛰伏许久的兽类,正缓缓睁开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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