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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的本事,连刺史府的医案都敢擅自更”话未说完,门外传来马匹嘶鸣。

    此时,医馆外远处扬起阵阵尘土,那尘土在阳光的映照下呈现出一片昏黄。

    灾民们听到马蹄声,原本麻木的脸上露出惊恐的神情,开始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二十辆蒙着黑布的马车碾过碎石路,车辙在泥地上压出深痕,车轮与碎石摩擦的声音格外响亮。

    “大人!是京城的赈灾车队!”衙役跌跌撞撞冲进来,额角还沾着稻草。

    李大人脸色骤变,甩开沈清歌疾步向外,腰间玉佩撞在门框上碎成两半。

    沈清歌弯腰拾起玉佩残片,指腹抚过内侧暗刻的“漕”字,心中疑惑顿生:去年黄河清淤的款项,似乎就是经漕运衙门

    “姑娘当心!”柳如烟突然拽着她向后跌去。

    三支淬毒的袖箭擦着发髻钉进药柜,苦杏仁那刺鼻的味道顿时弥漫开来,熏得人鼻子生疼。

    门外传来刀刃相击声,原本排队领药的灾民尖叫着四散奔逃,那尖叫声和呼喊声混乱而嘈杂。

    沈清歌将最后半根艾条塞进老者口中,掀开窗缝望去。

    十余个蒙面人正与押车侍卫缠斗,领头那人左腕系着玄铁链,链尾缀着枚残缺的虎头铜符——与父亲密室那枚虎符缺口完全吻合。

    “接着!”柳如烟抛来药锄,自己却抄起捣药杵砸向破窗而入的歹徒。

    沈清歌摸到袖中犀角针,针尖刚要刺向对方曲池穴,忽见蒙面人脖颈后隐约浮起蛛网状红痕——这正是《南疆毒经》记载的“七日蛊”发作征兆。

    沈清歌心中一惊,瞬间冷静下来,迅速思考应对之策。

    药柜轰然倒塌,装着雄黄的瓷罐在蒙面人脚下炸开。

    趁对方踉跄之际,沈清歌的银针精准刺入他耳后翳风穴。

    黑衣人闷哼着栽倒时,怀里掉出个青玉药瓶,瓶身刻着朵五瓣梅花,沈清歌心中隐隐觉得这药瓶不简单,但此时无暇多想。

    骚乱声渐远时,沈清歌藏起药瓶。

    柳如烟正用艾草灰给伤者止血,没人注意到她将染毒的袖箭偷偷包进帕子。

    门外马车上飘落的黑布露出半截樟木箱,箱角烙印的徽记却被利器刮花了。

    暮色染红残破的城隍塑像时,李大人带着车队折返。

    他崭新的官靴踩过带血的银针,阴鸷目光扫过正在煎药的沈清歌:“今夜会有太医署的大人来视察,韩姑娘最好管住自己的手。”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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