喉咙里憋着的气终于化作一声倒抽冷气的痛哼:“嘶——!”
这声痛呼恰到好处。陈见波反应极快,一个箭步抢上前稳稳扶住罗安微微摇晃的身体,焦急道:“罗安!怎么样?撑得住吗?”
他看也不看练仁杰那充满暗示的眼神,直接扭头对着楚怀正,语气急促地追问:“总司长!这邪门法道到底是个什么路数?您快给说道说道!”
楚怀正发出一声冷哼:“大司主当日并未深谈,只言此术类似胎中借命,须是双生之胎方能施展…至于具体如何?把正主儿弄出来,一问便知!”
话音未落,他指尖一弹,一道凝练如实质的寒芒真炁激射而出,精准没入李凌峰眉心!
地上剧烈抽搐的身影猛地一僵,如同被抽去了所有狂乱的力气,渐渐平息下来。当那双眼睛再次睁开时,里面充斥的不再是狰狞,而是深不见底的、几乎要将人淹没的悲伤与绝望。
短暂的死寂后,一声不似人声、仿佛从灵魂最深处撕裂出来的哀嚎从真正的李凌峰喉咙里滚出。
他涕泪横流,枯枝般的手指徒劳地抓着地面,声音嘶哑破碎,反复念叨着:“造孽啊…天大的造孽…!”
“到底怎么回事?”楚怀正的声音沉冷如铁,指节无意识地敲击着腰间的刀柄。
身为金陵总司长,他对这些凡尘俗世的悲欢离合提不起半分兴趣。
但嫁衣骷髅高踞通缉榜第二十位,若能洞悉其恶变根源,日后应对同类邪祟便有了至关重要的参考。
这份价值,值得他浪费一点时间,但也仅此而已。他的耐心像绷紧的弦,李凌峰再哭下去,他不介意用点手段。
或许是感受到了那无声的威压,李凌峰终于用袖子胡乱抹了把脸,浑浊的泪水混着泥土。他像一滩彻底失去支撑的烂泥,颓然瘫坐在地,声音空洞得如同来自坟墓:
“刚刚…那个李凌云……她…她是我的…妹妹。”
石耕元的话,让周围瞬间陷入死寂。
饶是这群见惯了妖魔诡事的镇妖师,也被这匪夷所思的真相砸得一时失语。短暂的空白里,只剩下山风掠过枯枝的呜咽。
原谅我们这群没见过世面的武夫,还有我这只…的蝼蚁。
罗安察觉到不对劲。
这他丫的为什么都看着自己?
自己不懂难道不知道自己开口问吗?
罗安心中无语却还是开口:“解释一下。”
李凌峰嘴唇翕动,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