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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汽车在红灯路口停下,袁绮月双手搭在方向盘上,连连慨叹。

    “其实……”

    安深青意欲反驳,袁绮月继续说道:“你们老爸那边都是穷亲戚,一群嗷嗷待哺的吸血鬼。我这边——早就不跟‘他们’联系了。家里人丁单薄,你们长大了,将来还是要互相照应的。”

    分明起始于成长的话题,袁绮月却能将此延申得异常长远。

    她呼出一口气,像是下定了决心,问道:“如果,我是说如果,非要你们选择的话,你们是更爱爸爸一点,还是更爱妈妈一点?”

    听到这话,安深青顿时大惊失色。他与安梨白惊愕的眼神在车内的后视镜中交汇,又都同时沉默无言。

    “啊,瞧我这话问的,”袁绮月掩饰住面上的慌乱,打着圆场道:“我开玩笑的。人这年纪上去了,总是会想东想西。”

    之后,袁绮月又同他们聊家里的琐事。

    一路下来,安深青都心不在焉的。

    到了学校,安梨白和安深青与袁绮月挥手告别,并肩走向校门。

    对于袁绮月方才的话,两人只字未提。

    等到彻底离开袁绮月的视线,安梨白攥住安深青的手腕,将他拉到一处还算僻静的地方。

    没等她开口,他抢先说道:“听妈的语气,她似乎是想离婚,我们来不及从长计议了。”

    他们了解母亲的性子。袁绮月向来说一是一,说二是二,下定了决心便不会更改,无论结果好坏。

    安梨白站在树影中,迎着飘落的黄叶,神情迷茫,尽显寂寥。

    目前看来,父母尚能维持表面和平。以后呢,等双方撕破脸,迎接他们的会是什么呢?

    安深青不知道,也不敢想。

    “阿青,”她声音微微颤抖,说:“我们很可能无法挽回他们的婚姻。但是,无论将来你被判给谁,我永远是你的姐姐。”

    她的话忽然使他想起,她即将成年,不需要监护人了。

    他的内心霎时五味杂陈。

    一周后,安梨白十八岁的生日如约而至。

    尽管她以学习忙为由,并不想大办成人礼。

    那天,袁绮月还是特意为安梨白请了晚修的假,早早让陈叔开车领姐弟两回家。

    他们聊着学校发生的事情,有说有笑。

    进了门,一股厚重的烟草味扑面而来。周遭一片漆黑,仅一盏客厅的落地灯亮着。

    他们的父亲——安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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