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部分人都在舞池里畅快地扭,只顾宣泄,身边的人换了几个,浑然不觉。
肖看得不舒服。
说是交友,没几个带着认真交往的心思。
看着像混混般,白天却都是重点高中苦命学习的好学生,压抑和释放,常常不能如人意。
肖很不欣赏这种平时忍着,事后爆发的人。
她觉得有的情绪如果不当时表达,时间积压,人事物都会变,你也许只能遗憾了。
她也惨烈地失去过。
她有她自己的失乐园。
……
时间推至半夜,程稳都没出现。
丁六六玩脱了,连个影子都见不着。
肖不愿意流汗,拒绝了几个邀请她跳舞的。
她百无聊赖地坐在那,又被人说成是高岭之花,带贬义的那种。
故作清高,身份低贱,狗眼看人低,讨厌肖的人这么说她,她竟然还觉得概括得挺好。
有人在她旁边坐下,挨得不近,也不远。
她都措辞好拒绝的话,但那人似乎没有要跟她说话的意愿,他只默不作声地在她周围。
傅时寒一进来就看到了肖。
然后就是紧挨她坐的庞辉。
距离一看就知道这两人是一起的,却没见他们说一句话。
傅时寒浑身不舒服。
他迈步走过去。
挺热闹的场子,他经过的地方迅速冷了。
没人敢拦他,但目光都黏他。
到肖面前停住。
庞辉在他过来的那一刻就自然又沉默地走了。
这么有眼se?
肖有些讶异这人迅速的动作,刚看他一眼,就被傅时寒截住目光。
“挺有种。”他话说得冰冷,听得肖想笑。
“不就是看一眼?”她伸手去拿桌上的酒。
“所以少看一眼也没什么关系。”傅时寒顺着她的话,反驳她。
“嘁……”肖不敢苟同地哼,眼神倒是很听话地移开了。
她敲敲玻璃酒杯,“你能在何清恬面前做个哑巴和瞎子么?”
“她b刚才那个男生好看。”傅时寒想看她发怒。
总是一副温温吞吞却语出惊人的样子,不是那么令人满意的。
肖垂着头笑,抬眼看他时却认真了,“你是说李泽言吗?”
“谁?”傅时寒下意识皱眉,“刚才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