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
顾清砚没再看她，也没再说话。他沉默地弯下腰，动作带着一种与他身份不符的、近乎刻意的缓慢。
修长的手指，骨节分明，在周围几道惊诧的目光注视下，轻轻捡起了那个沾满灰尘、印着“雀巢速溶1+2”的廉价塑料罐。
指尖拂过罐身简陋的印刷字体和那个小小的、有些褪色的商标。他的动作很轻，像是在触碰一件稀世珍宝，又像是在确认着什么。
苏晚的心又提到了嗓子眼。他拿它干嘛？留着当罪证？还是打算送去化验？
然而，顾清砚只是将那个小罐子握在掌心，直起身。
他甚至没有拍掉裤脚和鞋子上那些显眼的咖啡粉末，任由那些褐色的污渍刺眼地存在着。
他最后瞥了苏晚一眼，那眼神复杂难辨，带着一种苏晚完全无法理解的重量，然后，一言不发地转身，拿着那个速溶咖啡罐，径直朝着图书馆深处，那片摆放着厚重古籍的书架区走去。
高大的背影很快消失在层层叠叠的书架阴影里，留下满室死寂和一群惊魂未定、面面相觑的学生。
苏晚僵在原地好一会儿，直到确定那个可怕的身影真的消失了，才猛地呼出一大口气，感觉自己像是刚从深海里被捞出来，浑身发软。
她手忙脚乱地收拾桌上吃了一半的奶茶和炸鸡，也顾不上心疼了，一股脑塞进书包里，只想立刻、马上逃离这个是非之地！
直到冲出图书馆，被外面下午带着暖意的风一吹，苏晚才感觉自己活过来一点。
她找了个僻静的花坛角落，一屁股坐下，惊魂未定地拍着胸口。
“喂！007！死了没？没死吱一声！”她在脑子里疯狂呼叫。
【滋……滋滋……】一阵微弱的电流杂音后，系统那劫后余生、带着哭腔的电子音终于响了起来。
【宿…宿主…呜呜呜…你…你还活着…太好了…我还以为我们要一起格式化了呢…呜哇！！！】系统说着说着，竟然真的嚎啕大哭起来，电子音都扭曲了。
苏晚被它哭得脑仁疼：“闭嘴！哭个屁！刚才怎么回事？他发什么疯？一个破咖啡罐子至于吗？还有你那什么破警报？世界屏障？解析锚点？说人话！”
系统抽抽噎噎：【宿主…呜呜…出大事了！那个顾清砚…他…他不对劲！非常非常不对劲！】
“废话！瞎子都看出来他不对劲了！说重点！”苏晚没好气。
【重点就是…他好像…好像发现那罐咖啡粉不是
顾清砚没再看她，也没再说话。他沉默地弯下腰，动作带着一种与他身份不符的、近乎刻意的缓慢。
修长的手指，骨节分明，在周围几道惊诧的目光注视下，轻轻捡起了那个沾满灰尘、印着“雀巢速溶1+2”的廉价塑料罐。
指尖拂过罐身简陋的印刷字体和那个小小的、有些褪色的商标。他的动作很轻，像是在触碰一件稀世珍宝，又像是在确认着什么。
苏晚的心又提到了嗓子眼。他拿它干嘛？留着当罪证？还是打算送去化验？
然而，顾清砚只是将那个小罐子握在掌心，直起身。
他甚至没有拍掉裤脚和鞋子上那些显眼的咖啡粉末，任由那些褐色的污渍刺眼地存在着。
他最后瞥了苏晚一眼，那眼神复杂难辨，带着一种苏晚完全无法理解的重量，然后，一言不发地转身，拿着那个速溶咖啡罐，径直朝着图书馆深处，那片摆放着厚重古籍的书架区走去。
高大的背影很快消失在层层叠叠的书架阴影里，留下满室死寂和一群惊魂未定、面面相觑的学生。
苏晚僵在原地好一会儿，直到确定那个可怕的身影真的消失了，才猛地呼出一大口气，感觉自己像是刚从深海里被捞出来，浑身发软。
她手忙脚乱地收拾桌上吃了一半的奶茶和炸鸡，也顾不上心疼了，一股脑塞进书包里，只想立刻、马上逃离这个是非之地！
直到冲出图书馆，被外面下午带着暖意的风一吹，苏晚才感觉自己活过来一点。
她找了个僻静的花坛角落，一屁股坐下，惊魂未定地拍着胸口。
“喂！007！死了没？没死吱一声！”她在脑子里疯狂呼叫。
【滋……滋滋……】一阵微弱的电流杂音后，系统那劫后余生、带着哭腔的电子音终于响了起来。
【宿…宿主…呜呜呜…你…你还活着…太好了…我还以为我们要一起格式化了呢…呜哇！！！】系统说着说着，竟然真的嚎啕大哭起来，电子音都扭曲了。
苏晚被它哭得脑仁疼：“闭嘴！哭个屁！刚才怎么回事？他发什么疯？一个破咖啡罐子至于吗？还有你那什么破警报？世界屏障？解析锚点？说人话！”
系统抽抽噎噎：【宿主…呜呜…出大事了！那个顾清砚…他…他不对劲！非常非常不对劲！】
“废话！瞎子都看出来他不对劲了！说重点！”苏晚没好气。
【重点就是…他好像…好像发现那罐咖啡粉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