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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大病,对身体的损耗非同小可。”

    “你底子薄,又是在那种危急情况下被帝君强行‘借身’,元气损伤肯定不小。不好好补回来,以后别说承接神驾,怕是连正常生活都会受影响。”

    “这汤里的当归和黄芪是补气血的,那几味药材是固本培元的……多吃点,对你有好处。”

    看着张德润那张没什么表情的脸,听着他略显笨拙却充满关切的话语,再看看碗里那些明显是费了心思准备的食物,陈小鱼心里五味杂陈。

    他一方面觉得这老头真是个怪人,训练时像个铁面阎王,私下里又像个操心的老妈子。另一方面,他也能感受到张德润话语中的真诚,以及那份对“乩童”这份职业(或者说宿命)的敬畏和深刻理解。

    他开始有点明白,为什么张德润能数十年如一日地坚持这种苦修般的生活,也开始隐隐感觉到,自己阴差阳错踏上的这条路,或许远比他想象的要沉重和复杂。

    虽然身体上的疲累和精神上的枯燥依旧让他想念过去咸鱼躺平的日子,但面对张德润这份奇异的“师徒情”,陈小鱼心里那点抱怨和抵触,似乎也悄悄地淡了一些。

    至少,这“牢饭”,还挺好吃的不是?

    他端起那碗热气腾腾的药膳汤,吹了吹,小心翼翼地喝了一口。嗯,味道……还真不赖。

    陈小鱼的“坐禁”生活,就在这种白天被操练得像条死狗、晚上靠药膳汤吊着一口气的循环中,不咸不淡地过着。他扎马步的时间从一炷香延长到了一炷半(虽然姿势依然很难看),勉强能记住句简单的安神咒,至于那些复杂的步法和符箓,依旧是一塌糊涂。

    张德润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却也知道这种事急不来,只能加倍用心地给他调理身体,同时将那些科仪的步骤、禁忌、应对各种突发状况的要点,掰开了揉碎了,不厌其烦地讲给他听。

    “小鱼,你要记住,神明降驾并非儿戏。”

    这天下午,张德润看着又在打瞌睡的陈小鱼,难得地叹了口气,“并非每次祈请,神明都会回应。有时即便来了,也可能只是短暂逗留,甚至只是传递一个模糊的意念。你必须学会感知,学会分辨,更要学会在神明未至或离去时,如何稳住场面,安抚信众。”

    陈小鱼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心里却在嘀咕:“最好一次都别来,让我安安静静当个摆设不好吗?”

    他额头上的伤口已经结痂脱落,留下了一道浅浅的疤痕,不仔细看几乎瞧不出来。那浑身冒烟、燥热难耐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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