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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像是迟疑。她垂下眼,片刻後再抬起,眼神已无闪躲,缓缓补上一句:「往後……你去哪,我便去哪。」

    语毕,她声音更低一分,几不可闻地补道:「……少爷。」

    语气轻若羽尘,却字字落定,无半分退意。

    墨天未答,只轻轻一笑,低声道:「那便走下去。」

    洞外风声渐起,雾气犹浓,天se未明。而二人之间,无问,却已成誓。

    但她知道,这誓不过刚立,风雨之下,或许转瞬便临。

    雾仍未散,洞口风声未歇。四野静如埋雪,一切都像未醒的梦。

    墨天斜倚石壁,x前微起微伏。魏音坐於他侧,目光静静望着他许久,忽地轻声问道:「你方才那话……可当真?」

    墨天没回,只微微一笑。那笑意淡得几不可察,却在她眼底落下极重。

    魏音低头,掌心压着膝盖,一句话未出口,忽听远林中风声一转。

    她神情微变,侧耳而听,声息来自东侧山径,轻而潜,却非野兽之行。那脚步之中隐藏兵器磨蹭与足尖踏泥之声,分明是人——且不止一人。

    「四人。」她语声极低,眼神已凝。

    墨天缓缓坐直,掌心轻贴石地,一瞬便感地脉微震,气机潜动。他颔首,语气如旧:「是来寻命的。」

    魏音转头看他,眼神透着一分决然,却依旧平静:「我尚无力行走,然气机已回七成。」

    「可守?」他问。

    她点头,语气轻如风过水面:「足以杀人。」

    说罢,她盘膝而坐,双目微阖,指间扣住那支黑箫。墨天侧身倚壁,气息如伏雪不动,手心紧压腰间——那里藏着最後一道护命之针,无用於敌,只为护她。

    外头,雾中四人正缓步b近。

    为首者灰袍断绳,眉眼狭长,手持短棍,步步稳定。未语之际,脚下一声「咯」响——

    竹陀炸裂,砂石乱飞。

    雾气骤乱,落叶飞旋。

    也就在那声响起的一瞬——

    洞内箫音出。

    初如微雨,散而不张,仅若寒叶掠耳。未及三息,旋律转折,音线凝成如刃,刺入敌人脑中,直震心肺。

    四人齐停,似被无形之网攫住呼x1。第二重箫声乍起,如水滴入冰,连环碎响,将气脉扰得大乱,步伐错落,攻势未成先已失衡。

    灰袍人猛一咬牙,试图以掌破音浪,却见旁侧一人双耳流血,软倒於地。惊愕未褪,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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