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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继续向前,沿着破败的小丘地势,搜寻着能暂避之地。

    远方,低低的马蹄声依旧断续传来。

    不像急追,更像耐心的围困与等待。

    夜se如铅,压得人心底一寸寸冷下去。

    四人沉默行走,只余断续的喘息与杖尖敲击地面的轻声。

    雾气沉沉,黑夜压得人喘不过气。

    墨天领着三人缓缓前行,每一步都像踩在看不见的深渊边缘。

    脚下的泥泞越来越深,混着破碎瓦砾与枯枝,每踏出一步,都有细碎声响在耳边扩大,如同心跳沉入水底。

    h矶喘息粗重,肩上魏音伏靠如无声的负重,只凭微弱本能紧抓着他的肩膀。

    顾晚词持剑而行,白衣贴身,剑光已收,只余一丝冷冽气机紧绷在身侧,警惕而沉默。

    远处犬吠声已几近听不见,只剩夜风吹拂过残垣的低鸣,像某种无形的哀鸣。

    忽地,墨天杖尖微顿。

    他耳中捕捉到一丝极淡的风声变化,与微弱的水气波动。

    他低声道:

    「前方,有遮蔽。」

    顾晚词点头,h矶咬牙,背着魏音加快了半步。

    穿过断墙与枯藤,破雾之中,一座半塌的破屋映入眼帘。

    屋顶破了一半,墙壁倾斜,门板早已不存,只剩支离破碎的木梁与一堆sh冷泥土。

    但至少,有遮蔽。

    墨天拄杖而入,先探过地势,确认没有立即危险,才转身示意。

    h矶一脚踢开断门梁,将魏音小心放在墙角稍乾的地方,自己随即跌坐在地,大口喘气,x膛起伏如鼓。

    顾晚词则警惕地靠在破墙一隅,剑隐掌中,耳目皆张。

    破屋内空气发冷,角落堆着腐朽的柴枝与破布,隐约还有老鼠窜动的声音。

    墨天寻了一处乾净些的地方,拄杖而坐,掌心微微摩挲着杖身,静静听着夜se中的每一道声响。

    四人之间无人言语,只剩粗重的喘息声与破门外呼啸而过的寒风。

    h矶低咒了一声,扯过一片破布草草裹住肩头伤口,脸se苍白,却依旧咬牙不肯真正放松。

    魏音蜷缩於破布堆里,气息与寒气同样微弱,几乎要被夜se吞没。

    顾晚词扫视破屋内外,剑尖微沉,戒备未卸。

    而墨天,耳朵微偏,捕捉着外界更远处——

    在那浓雾翻涌的极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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