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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对面的白衣nv子则翻过一卷未标书名的册子,神情淡淡,似在随手翻阅,却不曾读进一字。

    「云河镇的戏文,公子听过几场了?」她语声缓起,音线悠远,像是随口谈兴。

    墨天道:「戏常换人唱,词倒大多不变。多听几场,也只是换个嗓子说旧事。」

    她笑了,声未响,唇角微挑:「有些戏,唱的是旧事,但坐下来听的人……或许从未离场。」

    墨天不答,只轻抿一口酒,似饮非饮。

    「那不知公子入镇,是为听戏,还是……为了登台?」

    这一句话说得温婉,语意却深。墨天闻言,淡声回道:「盲人无戏可演,仅借酒听风。」

    &子语气不改,接得更顺:「可世间风声多半虚幻,真正能听出实情的,反倒极少。」

    墨天笑了一声,那声音极浅,像是酒落木杯的声音:「姑娘耳力极好,却还是想问的太多了些。」

    「不问,不知。不知,便不能辨真假。」她回得柔,话却直。

    两人来回数语,话题绕城说天,一句未谈正事,句句却暗藏试探。言语如烟,不见锋芒,却句句扣心。

    &子忽又问道:「听闻城中豆花颇有名气,公子早间可曾一嚐?」

    墨天颔首:「吃了。味虽淡,却乾净。」

    &子低头,手指轻敲案角,声音极轻:「那这壶酒呢?」

    墨天手拂酒盏,未答,只道:「味虽醇,却不知是藏了几分水。」

    话音甫落,堂外忽然响起急促脚步声,紧接着便是一声「砰——」地开门声,木门几yu震开。

    「顾晚词!」

    男子声音高而直,语气中带着急与怒,仿若多年未压的直x,在这一刻横冲直撞地冲入屋内。

    堂内一静。

    &子原本斜倚的身形微顿,眉峰皱起。她抬手轻扶额角,像是在克制某种突如其来的头痛,随即露出一抹极浅的微笑,向墨天略一颔首。

    「失礼了。这位是……朋友。」她语气轻柔,却难掩无奈。

    墨天未起身,只轻侧耳,手指仍稳稳地落在杖身之上,唇边微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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