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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先暖。倒也不错。」

    说罢,起身离去。

    杖声落地,声不响,却极稳。

    街灯已亮,市集如旧。无人注意,也无人知,这白衣书生三日所行,究竟是游,还是观。

    第四日傍晚,暮se如墨渐沉,云河镇的街道已无白日的喧声,只余瓦间风动、灯笼将起的宁静。

    墨天独自拄杖行至城东老槐下。那处他曾静坐听琴,亦曾与人对话,此刻仍旧无人,只有落叶覆地,枝影摇摇。

    他揭开酒葫芦,饮了一口,热气已散了些,酒味淡却不失韵。他站着未坐,仅是将酒口移开些许,语声轻淡:

    「也跟了三日了——再不现身,倒显得我太无礼了些。」

    话音落地,墙角y影微微一动,一名年轻男子自暗处行出。身穿素衣,不带派徽,步履稳静,目光平和。他行至槐下三步之外,拱手一礼:

    「冒犯之举,还望公子见谅。」

    墨天未应,杖轻点石地三下,似是试路声响,半晌才似笑非笑:

    「来得b那三人稳些。却不知,这回要请我去喝的是哪一家的茶?」

    年轻人语调不高不低,只道:「敝上未便露名,但有请之意诚切,席备茶酒,静候公子。」

    墨天微挑眉,酒葫芦略晃,声音含着几分懒意:

    「有茶酒倒也合我心意……不过——」

    他语声微顿,侧头一笑,轻问一句:

    「——你自己,可有带酒来?」

    那年轻人似未预料他此问,微顿後答道:

    「在下未携,然堂内备有云酿与松雪之酿,俱已温妥。」

    墨天点头,轻声道:「可惜,寒夜酒若不在行前热,喝下去便没了诚意。」

    他语带打趣,却不见轻浮,似试探,又似在认人。

    对方并无反驳,仅道:「备酒之人非在下,但诚意可在途中补上。」

    这话说得周到,不骄不卑,分寸有余。

    墨天笑了,拇指轻拂杖身,淡道:

    「这口气,倒不像江湖中的人。」

    「非江湖中人。」那男子答得极快,接着又补了一句,「是受教於有戒之地,行事当守其矩。」

    语虽未指名,字中自有寒意与规范。墨天闻之眉目微收,喃喃念了句:

    「……霜麟吗?」

    对方未答,只将腰间信囊解下,轻置於槐旁石上。信封无字,四角白蜡封口,幽香极淡,近雪草与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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