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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醉汉被扶起,嘴里含着两句气话,却已无力再骂,低头由同伴灰头土脸扶着离开。酒肆内声音渐起,只是多了几分忌惮与含糊。

    二楼琴声早已断去。

    那曲未收尾,只在书生出手一瞬,便已戛然而止。

    y影之後,一抹绿衣瘦影轻倾窗前。红袖虽褪,眼神仍落向楼下桌边,眉目如雾未散,指节停在琴弦之上,却再未拨动。

    她望着那白衣书生拄杖离去的背影,指节停在琴弦之上未再拨动。那抹身影穿过灯火与风影,彷佛将一曲未完之音,一并带走。

    醉南楼门外,夜se已落。

    书生出门时,天已全黑,镇中油灯未熄,风声正起。空气中混着未散的雨气,与葫芦中余温酒意,仍透着一点热度。

    他缓步行於街石之间,步伐如初,拄杖一声声,轻而稳。

    走过几条巷弄,他忽然一顿。

    风声变了。

    他侧耳,未转身,只淡淡露出一丝几不可察的笑。像是听见了什麽,又像是早知有人会跟来。

    不语,不急察探。仅轻转身形,沿镇边小道缓缓往外而行。

    前方,是通往云河镇外的古道——无灯,唯风声与人心。

    有人在他身後。

    而他,从不让跟随者跟得太远。

    夜se沉了,风也杀了。

    月未升,云河镇南侧林间道早已无人行走。sh土绵延,枝影横斜,四野沉墨,静得连露滴声都像断弦。

    书生缓步踏入。

    拐杖点地如雪,衣袍不动,仿若一步一字,自书无声之序。

    路旁老榆低垂,叶未动,他却停住了步。

    风里,有动静。

    衣角声起,气息断续,杀意未藏。

    他未转头,只道:「跟了一路,当真有耐x。」

    林中传出哑笑。

    「没想到瞎子耳还挺灵。」声音藏恨,正是醉南楼中那人。

    「桌上失了脸,这林子里,可没人替你讲理。」

    三人自林中踏出,与他并肩者,正是那摔於桌前之人。四人列阵,气机紊乱,杀意不掩,铁钩短刀寒芒交错,在月下冷得如水。

    「把命留下。」

    「跪三下,叫三声爷,咱兄弟还能让你走个全屍。」

    为首之人笑中带狠,脚下骤踏,直扑而至。

    余者两侧包抄,刀光交错,杀机封si四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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