唤夏抿抿唇,噘着嘴道:“奴婢这是为姑娘抱不平呢。”
陈稚鱼摇摇头,但笑不语。
“真是没想到,这样大家族教养出来的姑娘,竟都是这样的德行,真是令家族蒙羞。”
陈稚鱼暗叹了一声,才说:“何必说这些,有些事情我们没做,也不怕别人攀咬,我是笃定了她拿不出证据,所以没将她们放在眼里,莫名叫人算计,心里总是不得意,不过现在我心情好多了。”
“因为郑姨娘吗?”
“嗯……我就是有些想不明白,这么聪明的一个生母,怎么生得女儿那样简单。”
唤夏忧心道:“姑娘可莫要太信任人家,她是有求于姑娘,才对姑娘和颜悦色的。”
陈稚鱼看向她,见她一脸担忧自己被哄骗了的样子,心里动容,面上的神情也缓和了下来,轻叹了一声,笑着点了点头。
“奴婢现在才觉得这位姨娘还是颇有些手段呢,一早就知道来与姑娘打好关系,叫姑娘在她女儿身上吃了亏都不能下狠手去管教,如今一旦出了这样的事,她便马不停蹄地来堵姑娘,虽未说没说什么叫姑娘为难的话,可这也正是她的厉害之处,足见她是个很有城府的人。”
难得的陈稚鱼没有去否定她的话,往深想了想认同的同时,也说:“我倒觉得,她这样的城府对她来说是好事,她能走一步就看到一百步,便已经是很多人做不到的了,你说的也对,防人之心不可无,只是我看她那样谨慎小心,唯唯诺诺的样子,总是忍不住的心软……”话说到这里,陈稚鱼长叹了口气,抬头看着蔚蓝的天空,眼神飘远,说道:“总要允许老实人能好生活着吧,我想,这已经是在她自己人生的底牌中,打得最好的时候了。”
这话唤夏没有听懂,只觉姑娘说得高深莫测,晦涩难懂。
一个看起来不算起眼的女人,能在这个院子里,能在两个夫人之下走到今天是不容易的。
陆家和别家不太一样,陆家有两个夫人,虽说正侧有别,但像这样的官宦人家,身居一品,后宅便格外严密一些,别看表面上两位夫人其乐融融,看不到的地方才是真实的,就如每一次陆夫人不去的场合,同样身为夫人的方夫人,也绝对不会去。
有些事,久处深院里的人或许很难察觉,但初入这个家的人,相处个几天便能看出其中的问题,若此时陈稚鱼跑去和陆曜说你的娘和你的二娘之间关系微妙,不像看到那般亲厚,陆曜一定会斥责她胡思乱想。
不过,也宁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