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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记事起,便是舅母或抱着她,或背着她,去卖酒、摆小摊,若有哪日赚得了多的银两,便会带着她去买一个白面馒头,或者买一串糖葫芦。

    生病时,她搂着舅母的脖子窝在她的怀里,嘤嘤哭泣,舅母的手又温暖又柔软,时不时的摸着她的额头,揉着她的小脸,她便迷迷糊糊的喊着“娘”。

    她以为喊过娘后,舅母就会变成自己真正的娘了,但病好了,人清醒了,她蹭到舅母的腿边,扒着她的手询问她:“舅母也是母,我不叫舅母了喊您娘,好不好?”

    当时的舅母年轻,闻言哈哈大笑,捏着她的脸道:“舅母是舅母,娘是娘,可不能喊混了,你娘生你可不容易,小没良心的。”

    不重的语气,甚至是调笑,可从那个时候,小小的陈稚鱼就明白了里外有别是什么意思。

    后来她不再渴望拥有母爱,面对成长以后的舅母,会被她有意无意的举动刺痛心,却也能劝说自己,她不是自己的母亲,也没必要为自己兜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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