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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九个月者,人头税减半。满三个月不满六个月者,人头税减免三分之一。不满三个月者不减免。”

    周主簿写完后,大吃一惊:“大人这是要免税?”

    “一边是向上双倍交税,一边是向下免税,这其中的巨大空缺,谁来填补?”

    夏淮安笑道:“别急,只要百姓日子好起来了,多的是收钱的方法。咱们不仅要收钱,还要让出钱的人心甘情愿、甚至抢着送钱!”

    衙门外围观谩骂的百姓,已经把周围几条街都堵满了。

    卖炊饼的老王头缩在墙角,竹筐里刚出炉的饼子冒着热气,转眼就被霜风吹成了梆硬的“暗器”,正适合拿来砸贪官——如果狗官敢出门的话。

    这时候,夏淮安才让周主簿不慌不忙的贴上他上任之后的第一道行政令。

    当第一张告示贴上墙壁时,卖油郎张二狗正举着“夏贼祸荆”的布幡。他瞪着通红的眼珠,却见周遭突然寂静。

    老秀才王仁义枯枝般的手指划过“免人头税”四个字,突然转身对着人群嘶吼:“别骂了!这不是加税,是免税!以往但凡遇到个干旱洪水兵荒马乱就要涨赋税,今日这世道,竟有官老爷给咱们免税!”

    “王秀才,读一下呗!”更多的百姓并不识字。

    王秀才哽咽着大声朗读,每读一句,就要擦一把老泪,让周围的百姓更加心急。

    当王秀才读完这行政令后,周围百姓的脸色立刻夸张的变化起来。

    人群如退潮般矮了半截。铁匠的锄头“哐当”砸在青石板上,惊醒了怀中的婴孩;游手儿们攥着檄文进退两难,最后悄悄撕碎了塞进怀里。唯有几个外乡行商愣在原地,他们听不清王秀才的巴南方言,却看得见老秀才颤抖着跪地时,那深冬单衣里露出的嶙峋脊骨。

    手里举着一块冻硬炊饼,准备当暗器砸向周主簿的老王头,红着眼眶、默默的放下了手。

    “夏大人真是狗……呸,真是好官啊!”

    “都让让,我给夏大人磕一个!”

    “嘿,刚才就属你骂的最脏,现在就要磕头了?”

    一时间,各种“青天大老爷”、“夏大人爱民如子”等赞誉传播开来。

    消息传播需要时间,街尾还在骂着狗官,街头已经在磕头称颂,挤在街中间的人,十分迷茫困惑。

    人群中,耳背的孙老汉断断续续得听到几个字,扯着嗓子问身旁正激动兴奋的儿子:“啥?夏大人要拿人头泡酒?”

    他儿子急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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