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目光扫过桌上的日历,突然僵住。
那个被红笔圈出的日期旁边,还画着一颗褪色的爱心。
昨天是......他喉结滚动,对不起,芷悠昨天情绪崩溃,我实在走不开。下周补过好吗我订你喜欢的餐厅。
我看着他闪烁的眼神,忽然觉得很陌生。
三年前在民政局门口,我下嫁给他。
这个男人捧着我的脸说我就是他这辈子心里最珍视的人。
我信了。
我不遗余力的帮他走到今天这一步,可是他却忘了承诺。
现在他站在我面前,身上挂着别的女人送的领带,连撒谎都这么敷衍。
不用了。
秦逸川没有半点耐心:何婉清,你别这么任性行吗
我沉住气,看着他冷声道:秦逸川,我想我们是时候谈谈了。
话音刚落,他手机铃声突兀地响起。
宋芷悠三个字在屏幕上跳动,像把刀插进我眼眶。
秦逸川犹豫两秒,还是按下了接听键。
逸川!带着哭腔的女声从听筒炸开,我的白色裙子找不到了,下午董事会要穿的!
背景音里传来翻箱倒柜的响动,昨晚是你帮我收的衣服,你能来帮我找找吗
秦逸川下意识往门口走了两步:别急,我马上过来。
原来有些心意,终究是会被丢进尘埃里的。
我望着空荡荡的门口,忽然觉得可笑。
三年婚姻,抵不过宋芷悠的一滴眼泪、一条裙子、一个电话。
他走得那么急,甚至没回头看我一眼。
或许,早该醒了。
3.
我回到医院准备办理撤资手续却遇上抢救。
病人动脉破裂,我死死压住伤口,指缝里全是黏腻温热的猩红。
人群推搡间,我被人狠撞,脚踝咔地一声脆响。
剧痛炸开,眼前发黑。
而宋芷悠就站在三步外,攥着纱布发抖,直到秦逸川冲进来的瞬间,她才猛地踉跄两步,双眼含泪。
何婉清!
秦逸川的声音像刀刮过耳膜。
他一把扶住摇摇欲坠的宋芷悠,看向我的眼神淬了冰。
你让她碰高危病人她只是个实习生!
宋芷悠适时地呜咽一声,往他怀里缩了缩。
如果她有事,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