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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朝歌,求你了,就算…咱们孩子没了,以后我们还能再生的,可悠悠她不能有事。

    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冲头顶,我浑身僵冷。

    已经到这种程度了吗

    宁愿牺牲他的亲生孩子,也要救程悠

    看着他卑微地伏在我的脚边,我只觉嘲讽,木然点头。

    抽吧。

    最后一次,我再也不欠你的了。

    冰冷的针头刺入肌肤时,我竟感到一丝解脱。

    程野单膝跪在我身旁,紧握着我的手。

    等悠悠苏醒了,你再去和她真诚道个歉,我还是会和你领证的。

    我偏过头,不再看他。

    随着血袋一点点鼓起,我的意识也逐渐抽离,缓缓垂下头去。

    可程野始终没有再看我一眼。

    视线的最后,是他攥着血袋迫不及待奔向程悠的病房。

    真好,就这样吧。

    程野,我们再也不要纠缠了。

    彻底昏迷前,我感觉自己坠入一个坚实而炙热的怀抱。

    一个带着惶恐,却异常坚定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我来迟了,没人能再伤害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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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悠住院的这几天,程野忙的脚不沾地。

    加上程家的生意又被陆氏集团屡屡截胡,他焦头烂额,更加无暇顾及我去了哪里。

    好几次他拿起手机,又烦躁地将领带扯乱,将手机摔在桌子上。

    脑海里反复有个声音安抚他:既然阮朝歌连血都肯献,必定爱他到骨子里了,肯定不会再追究什么。

    如果他主动追问她的下落,反倒给她借题发挥的机会。

    再等等,等婚礼一办,尘埃落定。

    她那么好哄,日后再说些软话也不迟。

    更何况……她肚子里还怀着他的孩子。

    直到程悠出院,回到家后程野才猛地发现,墙上的婚纱照全没了。

    后院的酒坛碎片还在,旁边孤零零立着毛毛的小坟包。

    程悠看程野面色铁青,怯怯地抽鼻子。

    嫂子是不是生气了,哥,你去找找她吧,她要是出事,我罪过可就大了。

    那一瞬,程野眼底确实掠过一丝冲动。

    可转眼,他又嗤笑一声,满不在乎。

    不用,哪次闹脾气,她不是自己乖乖回来,撑不过三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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