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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印之事无人记挂,此事…竟被内廷疏漏,未曾上报宗正府记入玉牒!柳氏产下一女后不久,便…郁郁而终。那孩子…便一直留在西苑,由当年一个老宫人勉强照料着,如同…如同野草般自生自灭,至今…尚未序齿,亦无封号。

    野草般自生自灭…

    回忆起…那温润端方的身影,一股难以言喻的酸楚猛地冲上鼻尖

    那孩子…叫什么

    我的声音干涩得厉害。

    据老宫人说,柳氏弥留之际,曾望着窗外明月,唤她…‘明月’。

    萧玄答道。

    如明月皎皎…。一个父亲在生命尽头,留给女儿最卑微也最纯粹的祝福。

    她…如何

    问出这三个字时,我的指尖微微颤抖。一丝渺茫的、连自己都不敢深想的希望,如同风中残烛,微弱地摇曳起来。

    萧玄抬起头,那双常年隐匿在阴影里的眼睛,此刻竟迸发出一种奇异的光彩,混杂着震惊与一种近乎敬畏的困惑:

    臣…不敢妄断。但据暗卫回报,此女性情…极为不同。

    说!

    她自幼长于冷宫,缺衣少食,处境艰难,却从未自怨自艾。那老宫人年迈多病,她便早早学着照料,辨识草药,甚至…偷偷翻看被丢弃的医书。萧玄的语速快了些,西苑荒废的马厩里,有一匹当年被遗弃的烈马‘惊雷’,性如烈火,无人能近。三年前,那马不知何故发狂,挣脱绳索,在西苑横冲直撞,险些踏死那老宫人…

    我的心瞬间提起!

    当时年仅十一岁的明月…赤手空拳扑了上去!

    萧玄的声音带着一丝自己都未察觉的激动,没有武器,没有帮手!她利用院中倾倒的梁柱、散乱的草料车,硬生生将那发狂的惊雷逼入死角!臣等暗卫在远处看得分明,她身法灵活得不像话,眼神却冷静得可怕!最后…她竟寻了个空隙,死死勒住了惊雷的脖子,用整个身体的重量将它压倒!那马挣扎嘶鸣,蹄子在她手臂上刮出深可见骨的血痕…可她…硬是没松手!直到惊雷力竭瘫倒!

    赤手空拳…制服惊马…十一岁…深可见骨的血痕…

    每一个词,都像重锤砸在我心上。这需要何等的胆魄何等的机变何等的…狠劲对自己狠,对敌人更狠!这绝非寻常宗室贵女能有的心性!

    事后呢

    我的声音绷得紧紧的。

    事后,她撕下衣襟草草包扎了伤口,便去照料那吓坏了的老宫人,仿佛无事发生。

    萧玄眼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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