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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只见杯中酒已喝了一半,还剩一半。他默默一饮而尽。

    原烽嘴角微翘,看着他喝完坐下。

    “继兴,此次中榜,你父母可是高兴得很哪!”山长笑道。

    叶宜彬垂在桌下的手被悄悄握住,温柔暖热;他呼吸一轻,抬眼看了看站在身边的原烽。

    “是啊,山长,您也知道,我爹娘书也没读过,字也不认得几个,看见读书人就像看见天上神仙,”赵继兴好笑道,“如今了不得,家里每个铺子供了财神不算,还一并供上了文曲星……这几天,天天摆案子烧高香,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家在求雨呢!”

    周围人都笑了。叶宜彬笑着,他的手与原烽的相互厮磨,随即被握得更紧,十指交缠。

    “原烽,你家里又如何庆祝?”山长笑道。

    原烽摇头笑道:“一切照旧。”

    “怎么?”山长不信,“昨日我可听说你府上大摆宴席了。”

    原烽笑了一笑:“那是我娘生辰,所以摆宴。至于我的事,席上提了一句,只是顺带。我得谢谢我娘,让我沾到了光。”

    众人又笑。又聊了一阵,赵继兴拉原烽回学生席,桌下相牵的手悄悄放开了。松手后,原烽又望了他一眼,才转身离去。

    叶宜彬也望着原烽,久久没有转眼。学子们刚从京城回来没几日,自己和他今日也才名正言顺地聚在一起。互通心意后,他们便聚少离多。自己回乡给母亲贺完寿,又快马加程地赶回江南,途中遇天气阻挠,耽搁了一些时候。到得江南,其他学子已经结伴上京,原烽则独自多留了几日,直至见了自己一面才动身上路。

    等到发榜回来,又是两三月。他们喜中进士,日日亲朋围簇,自己和他想多说几句话都不容易,更别说独处了。

    一场庆贺宴,很快就在谈笑祝酒中到了深夜。大半人都醉意不轻,有的被家仆接出去,有的相互搀扶着到太白楼的客房歇息。

    叶宜彬酒量不算好,众人也知道,并没刻意灌他。可一圈敬酒喝下来,也有十来杯下肚,此时脸上发烫,脚步发虚,眼前景物也是一阵清晰一阵模糊。

    他走了几步走到廊上,愈觉有些头晕,靠着墙停了一会。有人过来扶他,“往这边。”耳畔的声音熟悉,他知道是原烽,心里一安,顺从牵扶往前走。

    进了客房,原烽扶他在床沿坐下,让他靠在自己身上,拿起一个小碗递在他唇边。

    叶宜彬疑惑地看过去。

    “醒酒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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