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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窗外惊雷炸响,江惜念眼底的决绝愈发清晰。

    江惜念虚弱地摇头:就当这十年是场噩梦吧。以后......我想为自己活。

    而且我这辈子......不想再听到这个名字了。

    主治医师翻着CT片推了推眼镜:必须立刻转机去德国。她的免疫系统全面崩溃,旧伤加上低温症,双腿还有复健痊愈的希望,但......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沈晏初紧绷的下颌。

    情绪波动会直接影响治疗,最好别再受刺激。

    沈晏初攥紧报告单,骨节泛白。

    我会带她走。

    任何人都别想再找到她。

    当天下午,江惜念倚在轮椅上望着停机坪。

    记忆突然倒带回五岁那年的雨夜,浑身是伤的她缩在巷口,是少年沈晏初把半块硬面包塞进她掌心:跟着三哥,有口热乎的。

    那时他不过十岁,却带着四个流浪儿在城中村摸爬滚打。

    沈晏初蹲下身为她系好围巾,指尖擦过她冰凉的耳垂。

    在想什么

    等去了德国,我带你去森林里看雪。

    江惜念靠在他肩头轻笑。

    嗯。

    还要吃正宗的森林蛋糕,要超大一块。

    飞机腾空的瞬间,裴言澈刚好结束婚礼,撞开自己的家门。

    江惜念,你给我滚出来

    管家捧着一信封后退半步:处长,找到江小姐了,她在医院......

    裴言澈眼底一惊,然后压住眼底的异样。

    找到了还不赶紧把人给我带回来,要不然别人还以为我裴家养不起一个残废!

    管家低着头,过了好久才颤颤巍巍的说着。

    昨晚江小姐半路遇到了歹徒,今天已经去世了!

    裴言澈直接大喊一声。

    不可能!

    管家说的去世了三个字刺得他眼前发黑。

    她就是装可怜!

    此刻却像无数根钢针,密密麻麻扎进心脏。

    他掀翻玄关的花瓶,瓷片飞溅间冲向车库。

    备车去医院!她不可能......我明明昨晚晚上才见过她......

    而千里之外,沈晏初正替江惜念掖好毛毯,就收到了加密电报:死亡证明已办妥。

    他望着舷窗外翻涌的云海,将江惜念垂落的发丝别到耳后:睡吧,等落地就是新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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